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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直闖的結果卻是我直接被值班的護士架住了。
關宇過來之後,護士放開了我,我急衝衝地對關宇說:“關宇,借錢給我好不好,這個醫院太小了,這裡經常死人,我以前在這裡讀書經過這裡經常看到很多人呼天搶地,我不想讓葉原野呆在這裡,你幫我帶他走好不好?”
關宇沉默地任由我發瘋,等我瘋夠了之後,他慢慢地說:“葉秋葵,冷靜一點。我剛才已經聯絡過了,那邊八點就能過來帶葉原野上去治療,他會沒事的。”
我六神無主地拉著關宇指著門房號說:“關宇,你說醫院是不是掛錯牌子了,葉原野那麼厲害,怎麼可能住在重症病房裡面,你去幫我問問,他們是不是弄錯了,去幫我問問!”
我說完,眼淚又生生不息地掉下來。
關宇一下子把我拽到他的懷裡面,讓我鎮定下來,他重重地說:“葉秋葵,我答應你,我會想盡辦法讓葉原野沒事的。”
可是這樣的答應顯得那麼輕飄與無力。
六點半的時候,我永遠記住這個時刻,彌留之際的葉原野終於被送出了重症病房,醫生讓護士通知我們過去作最後的告別。
我終於可以握住了葉原野的手,可是為什麼曾經那麼暖烘烘打在我臉上也火辣辣的手變得那麼涼呢?
我兩隻手緊緊握住,想要幫他把手捂熱,然而寒意依然毫不留情地席捲了我的全身。
葉原野低低地說了一聲:“秋葵。”
微弱得好像一隻蚊子在我的耳邊嗡了一聲。
我俯身下去聽他說。
他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能一個字一個字地說:“秋葵,你趕緊回家,我把你的出生證明藏在米缸下面,你不能弄丟了它。不要再呆在這裡了,跟著關宇,他會護你周全。”
我的眼淚直接掉在他的身上,我想冷靜,可是我辦不到,我扯著嗓子就說:“葉原野,別想著把我託付給誰,你是我哥,我只有你,你別躺著,你給我起來。”
我的話音剛落,葉原野艱難地用手指了指關宇。
關宇拉開了我,上前把耳朵覆在了葉原野的嘴巴。
不知道葉原野和關宇說了些什麼,關宇的臉色變得凝重並且陰冷。
我無暇顧及他的情緒,俯身下去再一次抓住葉原野的手說:“葉原野,你起來行嗎?我以後都聽你的,我再也不叛逆了,我再也不打鼓了,我去學寶石鑑定,我帶你回去荷蘭,我們去郊外看鬱金香,我以後全部聽你的,只要你起來。”
葉原野連看我一眼都變得艱難,他應該是笑著說的,因為他的語氣裡面,好像充滿了幸福感:“我看過最好看的鬱金香,就是你了,秋葵。以後好好的,找到你的家人。”
我給他回應:“葉原野,你就是我的家人啊,你要好好的,我才有家人。”
可是葉原野就這樣慢慢地在我神經病般的呼叫聲中,閉上了眼睛。
他的手從慢慢的還有些少溫度變得毫無溫度。
醫生過來,伸手撥弄了一下葉原野的眼皮之後,面無表情地說:“節哀順變,料理後事吧。”
我一個激動,就騰一聲地站起來和他理論,我衝他吼:“你憑什麼讓我料理後事,葉原野沒事,他剛才還好好的,我們還要去荷蘭看鬱金香,你胡說什麼。” …
那個帶著金絲眼鏡,顯得疲憊的醫生大概是看慣了這樣生死別離的場面,淡淡地轉而對關宇說:“你安慰一下她吧,節哀。”
說完,他慢慢地走出了病房。
而我,卻光著腳踹床,一邊踹一邊說:“葉原野,別裝死了,你他媽的給我站起來。你再裝死,我就打死你,你他媽的別睡了,起床。”
一直踹到我的腳血肉模糊,葉原野就是那麼固執地躺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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