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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娥母女兩人腦子是有坑吧,要是有這個錢請人來幫犁地,何苦還去租別人的田,還不如把請人的錢留著自己花。」
「莊家的地不是何老三在種嗎,怎麼現在是謝家種了?」
「你不知道,昨天我大姐來錦姐兒家,錦姐兒告訴她,說這個何老三夫妻兩人就趁莊秀才口碑受損這當口落井下石,上門要壓一壓地租,說不降租就不租,到時候也沒人願意種她們家的地,加上虞婆又生了病,他們斷定莊秀才不敢不服軟,誰知秀才直接就把地給收回來了,何老三兩口子慌了,連連道歉,莊家那邊卻不答應了,後來夫妻二人只好灰溜溜地走了。」
「原來是這麼回事,笑死人了,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可不是,不過莊秀才那是我覺得還是不能只聽一家之言,按理說謝錦娘被這事連累,應該是和秀才水火不容才對,可兩家卻越走越近,錦姐兒不但租了莊家的地,現在每次上街都是和秀才都是成雙成對,我看這事情不一定是大夥兒想的那樣。」
「我也覺得奇怪,剋夫這一口鍋子就這麼扣下來,任誰都咽不下這口氣,莊秀才卻又給她們賒帳買地,分家的時候分明就站著錦姐兒這一邊,現在又把地租給她們家,這走向我不太看得懂啊」
「哎,現在私塾不辦了,我家那兩個小的想送去唸書也不知道往哪送,鎮上收的束脩又貴,走路過去也得半個多時辰,路上車來人往的,也不能天天接送,萬一被人販子給偷走了怎麼辦,趕緊想辦法把私塾搞起來吧,我還是信得過莊秀才的為人。」
「不然跟里正說說,讓他趕緊把莊秀才給請回來給孩子們上課吧,在這麼下去我們村往後想認字這可咋辦?」
「反正我家沒孩子,我不管這事,不過我要是莊秀才,先前被你們這般看待,八抬大轎請我我都不會去,再說了,人家幫書店抄書一天幾百文錢,束脩才多少,我何苦撿了芝麻丟西瓜。」
「這可咋辦,先前就不應該受那曹家和方家蠱惑,跟風把孩子接回來。」
周圍的人七嘴八舌地竊竊私語著,看著那田老二趕著牛車一來一回很快一塊地就犁好地了,又止不住地羨慕。
「往後天越來越冷,我們家的地也還沒得翻,三百文能翻十畝地,我也想請,我得先跟田老二說說……」
「哎,張嬸你慢點等等我,我也請,我排你後邊——」
而村尾的上鹽村村尾的曹家,燒了一半的廳堂還灌著風進來,除了老二曹洪和媳婦竇氏及大兒子曹興年三人去了鎮上,其他人都在,正圍著桌子吃飯。
曹老太一邊扒著碗裡的飯菜,一邊喋喋不休:「別人家現在都翻地了,我們家一塊都沒動,年哥兒跟老二去殺豬就算了,吃完飯老三帶著壽哥兒和月哥兒去翻地,桃姐兒和柳姐兒也要去,年哥兒媳婦在家帶娃娃。」
話音剛過,十二歲曹興月嘟著嘴不高興地道:「我不去,我娘說了,現在咱家都是靠我爹和我大哥去姥爺家殺豬掙錢養的,要幹活也得你們其他人去。」
曹老太一聽,拿著筷子就往他頭上一敲,罵罵咧咧地道:「你爹三個孩子,都不幹活,就壽哥兒和桃姐兒自己幹,十五畝地兩個人翻到什麼時候?」
「那以前大姑和謝錦娘還在的時候,也是兩個人翻地,不也是翻完!」曹興月不服氣地頂了回去。
「你別跟我提那兩個賤蹄子,柳姐兒剛剛聽說那兩個賤人如今租了莊家的地,一大早就去鎮裡請了個人來幫忙耕地,三天耕完給人家三百文錢,曹娥這個賤人口袋有錢寧願拿去孝敬別人也不願意拿回來給自己親爹親媽用,分出去犯了懶都不下地了,還真當自己是有錢人家的少奶奶。」
「奶,那謝錦娘上山挖草藥和蘑菇居然能掙那麼多錢,不然我們也去山上找野貨,你瞧她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