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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緣訝異的看向鳳翅鎏金，他的預感很準確，或者說這是故事中原本該有的直覺？俗語講道，若是生命將要死去，他會預知到很多曾經無法得知的事情，那從冥冥中來，最後回到冥冥中去。

“你說的不錯，在另外一方世界，也就是長河上方，那裡的歷史確實是這樣演變的。”

陳緣緩緩開口了，而鳳翅鎏金卻是猛地一震，長河上方？！時光長河的上方是哪裡？

“你。。。。。果然不是這方世界的人麼？但，卻又對這裡如此熟悉，你是飛昇後又回來的人？石皇曾猜測你為道德天尊，但李耳又出現，他是帝的屍體通靈，難道你是道德天尊的元神被仙域法則重塑後的人格嗎？”

“如果是這樣。。。。。。。你二人誰也不是道德天尊，需要兩人合一，才是真正的古天尊歸來。”

陳緣搖頭：“你想多了，我騎青犀，滿頭華髮，只是因為代替天尊傳道而已，而且不是這裡的天尊，道德天尊是道德天尊的投影，世界之外還有世界，你所在的這裡，不過是長河內的倒影罷了。”

第六百九十四章　一堆寶貝！

“長河倒影？什麼意思？”

鳳翅鎏金很敏銳的捕捉了這個詞彙，尤其是倒影二字，他心中隱隱有不好的揣測，那是一種感覺，雖然並不準確，但到了他們這個地步，一切都不會是空穴來風。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這裡是時光長河的倒影，並且只是支流的倒影，所以歷史會被如今反覆折騰，甚至毀掉，因為一切都會迴歸原本的正途，這裡只是鏡花水月而已。”

陳緣緩緩開口：“長生天尊其實有個猜測不錯，從這裡的仙門進入，其實不一定是去了仙域，除去原本故事中註定的人之外，其他故事之外的人如果跨過仙門，那麼去往的，很有可能是另一方天地，而不是仙域。”

“從長河中跳脫出去，倒影化作真實，如果沒有引路人，你們的法力與根基一樣會被斬掉。。。。。。當然這只是猜測而已，因為我並沒有從那個門中出去過。”

“我從歸墟之門中來，是外界之人，也就是長河之上的諸世界來的人，而你們這方倒影天地的反面，也就是原本世界，也是居在長河之上，並且歷史不容篡改。”

大世界有大世界的規矩法則，很久以前陳緣穿越時空時就被提點過，改變小事件譬如於歷史中毫無記載的事情，那是無傷大雅的。蝴蝶效應不適用於時光長河，因為過去未來現在其實都是屬於【歷史】，歷史的程序不容許篡改，除非這個幅度已經大到了能夠產生平行世界。

陳緣的話語落下，鳳翅鎏金卻是突然沉默了。這個衝擊太大了，完全顛覆了以往這位古皇的世界觀，曾經認為的大宇宙原來只是長河中的倒影，而自己也不過是另外一尊真正古皇的影子而已。

自己是自己又不是自己，區區影子罷了，根本不是本尊？！

那麼自己這麼多年的隱忍都是為了什麼？自己把身軀捨棄，化作極道帝兵又是為了什麼？！

是成仙還是長生？！既然是倒影，那麼與本尊一定是有聯絡的，本尊長生自己也就長生，本尊隕滅自己也就隕滅，不能自己給自己做主，如同傀儡一般的活著，最可怕的是，自己居然還認為一切都是出於自身的選擇！

他恐懼了，甚至開始震顫起來，其中有著悲憤，有著暴怒，還有著哀傷。

“苟活一世，卻是為他人木偶，為他人所做嫁衣！”

大兵震顫，他道心不穩固，此時神兵為軀，幾乎要當場裂開了。

但他終究是曾經為皇者，漸漸穩固下來，那些裂紋也不再蔓延，而是漸漸合攏，很快便恢復到原本的樣子。

“我是自己，不會再做他人傀儡，即使是本尊的影子也不行，我也有我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