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第4/5 頁)
的。我幾乎處在了自我懷疑,自我厭惡的低谷,怎麼都出不來。紅葉的電話我不接,連竹子的電郵我也不回,優洛來找過我一次,她一直覺得我搬回家和情緒消沉是她的話傷了我的心。我解釋說不是。
呵呵,我像是死在了當下。沒有回憶,沒有將來,行屍走肉。
但某個午夜夢迴,某個出神片刻,我會想起子衿,雖然我強迫自己不去想她,但一旦想了,就像吸食了大麻,會不可遏止的想下去。直到想的心都疼了,想的腦子都被抽空,我不想特別矯情的說我愛她深入骨髓,但在愛情之花綻放得最盛時,是我殘忍的碾碎它。我很奇怪,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的決絕和殘酷。不,和子衿之前的我不算真正愛過,到底在愛情前我的本來面目是什麼,現在才開始認知。
姥姥說,讓我當棵雜草,百折不撓。現在的我,哪還有力氣當棵雜草。
直到有一天,一個驚天噩耗傳來,我才算徹底從這種狀態中甦醒。
從小跟我最親,最疼我的姥姥,過世了。
我記得那天下了雨,我聽到舅舅給我打電話,他哽咽著說什麼的時候,我整個身體都顫抖起來。我最受不了有人離開我,連同事的分別都會患上離別恐懼症的我,痛失了我最親的姥姥!
我就如那空中的葉子,被北風吹零得搖擺,最後落在塵土中。一世無依。
姥姥在老家行棺了6天,我幾乎天天哭懵過去。哭醒就吃飯,一頓吃兩碗飯,兩碗肉。6天裡我沒去過一次廁所,不分晝夜無法睡眠。親戚,包括我父母都覺出不對勁,把我綁回了家。我只來得及看姥姥最後一眼,佈滿溝壑般皺紋的臉,和堅毅的稜角。
回到家,我開始恢復睡覺的機能。夢裡全是姥姥,小時候帶我玩單腳跳的姥姥;在麥田裡勞作的姥姥;指著路邊野草對我說:“彤彤啊,你不能當那嬌生慣養的麥苗,要做那路邊的雜草,要有雜草死不了的韌勁!”的姥姥……
我的姥姥,我以為她永遠也不會離開我。我後悔,悔自己為何不能在她在世時多陪陪她,多孝順她,現在,卻什麼都來不及了。
生命太過無情,來不及你去思考,去反悔,它會以最終形態讓你永恆記住!這就是生命對另一個生命的警示!有了這個警示,一切仇恨都可化解,一切誤解都可消除,一切愛,都將延續。
終於,我病倒了。感冒轉肺炎,又由於憂傷過渡,診斷出疑似心肌炎。
醫生說,好好治療,可以去根。但他同時又說,你要學會控制情緒,要知道,人生的路還很漫長,大起大落是常有的事。
我媽因為我姥姥的過世和我的病,也幾乎是急出了一場病。
為了我媽,我儘量讓自己好起來,但越是這樣,越是事與願違,在吃了一個療程的藥之後,醫生建議我住院治療。
晚上,我爸媽默默地給我打理行裝,可樂蹲在角落裡,似乎也感染了家裡的悲觀情緒。我抱起它,覺得應該把它還給子衿了。
我找來貓包,打車去了子衿的住處。很奇怪,這一個月,我每天都在糾結和子衿的事情,今天,我卻可以坦然的面對她。
一路上,我幾乎什麼也沒想,甚至連子衿,我也沒想。
敲門。
過了一陣,子衿開啟了門。她站在我面前,這個我日思夜想的人,她竟然就站在我面前?我靜靜的望著她,突然很想很想把她抱在懷裡,淋漓盡致的痛哭一場!但理智告訴我,你傷害了她,你向她提出了分手,你還有什麼資格去這樣做?
子衿看見我很意外,也很困惑。她說:“你怎麼,瘦成這樣了?”
我苦笑。
她把我讓進去。我把可樂遞給她:“我放家裡養的,現在還給你。”
子衿坐在我面前:“你還沒告訴我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