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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吃,那你便餓著罷!”
從長遠的記憶裡走回,眼前淡然的臉同記憶裡發怒的面龐重重疊疊,迷亂了晏殊樓的記憶。那是他自認識杜明謙以來,初次見到杜明謙發火。後來,他還真的被杜明謙餓了一日,結果因長期喝粥養分不足之故,餓暈了過去。當他醒來時,就看到自己在杜明謙的懷裡,一口一口地吞著杜明謙喂來的白粥。
只有餓過才知道,白粥也是一人間美味。
“嘁。”臉上難得地生了一絲笑意,晏殊樓拉著杜明謙坐下,把這碗白粥端了起來。
“王爺,這白粥是臣的。”
“嗯?”晏殊樓這才發現桌上還擺著一碗自己喜歡的燕窩粥,“膳房怎麼回事,怎麼讓你吃白粥!晏新……”
“王爺,大夫說我方醒,應吃些清淡的東西。”
晏殊樓一頓,把燕窩粥捧起遞給了進門來的晏新,“這碗燕窩粥賞你了!你去給我上碗白粥來!”
晏新樂滋滋地捧著香味馥郁的燕窩粥下去了,杜明謙卻狐疑不淺:“王爺你為何要吃白粥?”他記得,晏殊樓向來喜好吃小米粥,或是燕窩粥,最討厭白粥。
“自古夫妻有難同當,你吃白粥,那我也吃白粥!”正說著,晏新風一樣地把白粥上上來了,晏殊樓點頭誇了晏新幾句,舀起一勺粥就往嘴裡送,吃得可香了。
“銘玉,盯著我作甚?莫非我臉上生花了?”看杜明謙還在對著自己發呆,晏殊樓問了一句。
杜明謙一愣,一個壞主意上了心頭,詭異地笑道:“王爺的唇邊有米粒。”這麼說,這好面子的王爺該發火趕自己走了罷。
果然,晏殊樓一巴掌拍到了桌上,臉色難看,誰知就在杜明謙以為他要發火時,他頓了半晌,又笑著地把自己的臉湊到了杜明謙的面前:“那銘玉,你幫我擦!”
……
詭異的早餐作罷,晏殊樓帶著杜明謙入宮了。
此時天子同皇后已在殿內笑意盈盈地等候。皇后程氏乃當朝門下省侍中的長女,其人蘭姿蕙質,秀外慧中,表面看似人畜無害,但她能在宮中多年地位屹立不倒,可見其還是有不少玲瓏手段的。晏殊樓從來都不喜歡皇后,下意識地便想遠離這令人看不透的女人。
晏殊樓拉著杜明謙的手跨前一步,對著帝后兩人深揖一禮。
天子樂呵呵地喚兩人起身,形式般的說了一些可有可無的話。皇后盈盈一笑,跟著也說了幾句。
晏殊樓垂首聆聽,但長髮遮掩下的臉上,分明是不耐煩的神情,相較之下,杜明謙反而安靜許多。
一通訓話過後,杜明謙上前跪下,朝天子深一磕頭,將茶奉過頭頂。禮畢,收受天子的賞賜,他仿照方才的動作再給皇后奉了茶,再次收受了皇后的賞賜。
站起時,杜明謙的身體微微一晃,晏殊樓見狀忙將人扶穩了,低聲嗔怨:“你站那麼快作甚!小心些不成麼!”
“抱歉,”杜明謙僵硬地一笑,彆扭地撇開了晏殊樓的手,“給王爺造成困擾了。”真是,晏殊樓不是應該不理自己的麼,扶自己作甚,還虧他故意絆了自己一下。
“你……”
“哈哈哈,好一對羨煞人的鴛鴦,”天子龍顏大悅,對著底下兩人豎起手指點了又點,“皇后你瞧,這一對人怎樣?”
皇后抿唇一笑,話說得恰到好處:“緣分自有天定,豈是妾身三言兩語便可說盡的呢。”
“好一句緣分自有天定,”天子捋著短鬚,帶著深意地在低垂守禮的兩人身上溜了一圈,“初珩,莫怪父皇好奇,你同銘玉的緣究竟是從何時開始定下的。”這話擺明了便是問兩人何時相遇的。
晏殊樓的話哽在了腹中,他稍挑起目光,便能看到天子精明的眼,天子這話問得正巧,若非熟知自己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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