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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用來替代耿嶽的人選也昭然若揭。
……一個沒有人保護,被父母拋棄的孤兒。
“……你要用小舟來替我?”耿嶽不可置信地喃喃道,“阿瀾,你說小帙和龍讓的兒子會進來並非出自你本意,那小舟總是你故意帶進來的……阿瀾,你答應我會好好照顧小舟的。”
易承瀾像是忍耐許久終於爆發那樣,憤怒地吼道:“誰答應你了?!誰允許你莫名其妙撿一個孩子回家,然後丟給我的?!!”
“這些都是他欠你的。”易承瀾憤怒地瞪著耿嶽,“他就該還。”
應帙目光落在昏睡的耿際舟身上,又緩緩抬起視線,望向耿嶽。遂徊站在他身邊,沒有說話,就連顯現出非常典型哨兵暴躁症狀的龍讓也沉默下來,察覺到現在不是他該插嘴的時候,即便他很想再嘲諷兩句。
“阿瀾……”耿嶽張了張嘴,欲言又止,就彷彿已經就這個話題爭論了無數次,都堅持己見,誰也說服不了誰,他長嘆了一口氣:“把他們都送出去……你也一起出去吧。”
“休想。”易承瀾也不欲多言,忍怒撇開腦袋,摟著耿際舟的手臂越收越緊,掌心也死死攥成拳。
耿嶽壓低聲音:“我說過,不要再管我了。”
易承瀾幾乎咬穿了後槽牙,一字一頓:“休·想!”
龍讓倏然想到什麼,著急地轉過身,嘗試和天空中用一枚豎瞳窺探地面的燧石交流。
而遂徊湊到應帙耳邊,小聲說:“……有點奇怪。”
“嗯?”應帙輕飄飄地轉過眼珠看他,“什麼奇怪?”
“……”遂徊一雙翠綠的瞳孔中倒映著易承瀾的身影,“就是覺得有些……割裂。”
“什麼?”
“易承瀾性格表現得有些割裂。”遂徊重複道,“他是一個十分善於偽裝的人,不是嗎?之前一直偽裝得很好,騙過了所有人,至少騙到了我……但他現在好像破罐破摔徹底暴露了本性,自私,扭曲,卑劣。”
“畢竟已經沒什麼好裝的了,我們都知道他是什麼人。”應帙說。他倒不覺得目前易承瀾的樣子有什麼問題,換做是他,面對深知他本性的戀人、仇人以及兩名無辜受害人,再加上掌控著最關鍵的核心秘密,他肯定也什麼都不裝了,一條路走到黑。
但遂徊顯然不這麼想,他搖搖頭,翡翠色的眼瞳移向應帙:“不會的,如果……”
如果是他,無論處於什麼樣的境地,應帙不喜歡的特性他都會嚴防死守地掩藏,不會將那些惡劣而糟糕的東西展露出來。即使他恨透了害死應帙的那名稚童,在應帙面前,他照樣會裝成一個慈祥的父親,因為這是應帙想要的。
可易承瀾似乎完全反著來了,他在外面裝出一副好人的模樣,反而在耿嶽面前道盡了狠話。
講些美好的謊言誘騙他不行嗎?遂徊疑惑,耿嶽一個被精神黑洞關了十多年的哨兵能懂什麼,哄騙這種人多容易?就說耿際舟是主動跟過來的,就說傷害小帙和遂徊是迫不得已,他會懺悔彌補,就說大家都很好,沒有一個人會受到傷害,一切代價都等到把耿嶽騙出去再說。
如果是他,他可以一個謊言套一個謊言,永遠活在欺騙和忐忑中,只要戀人可以永遠陪著他。
代價……?
被追殺算什麼代價?和昔日友人斷交算什麼代價?只要沉睡的應帙能夠甦醒,如往日一般好好地站在他身側,他可以接受一切。
在遂徊心目中,只有被應帙憎恨才算代價,和應帙兩不相見才叫代價,應帙失望的眼神和牴觸的情緒絕對比世界上任何的刀刃都還要鋒利。
念及此處,遂徊忽然想到了什麼,轉身看向還處於僵持中的耿嶽和易承瀾:“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
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