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章(第2/3 頁)
又聽見葉碎金道:“事太多了,你也不能白乾。我給你開份俸祿好了。”
蔣引蚨:“……”
先有公房,再有俸祿。
感覺,自己好像被套住了。
但他就是一個給人做工的,在瑞雲號是,在葉碎金這裡也是。
給哪個東家做工不是做工呢。
蔣引蚨去跟瑞雲號的主事人說了:“我實脫不開身。比陽這塊,我不接手了。”
既都是做工,當然選更大的東家。
瑞雲號的東家也算是大賈,可葉碎金是一地之主。
不一樣,不一樣的。
蔣引蚨想好了,比陽城這麼大一攤事務。眼前的事哪怕都忙完了,他也能給自己找到事做。
楊先生也跟他十分投契。
他就賴上葉碎金了,怎麼著也能在刺史府裡混個位子。
畢竟都是有獨立公房的人了。
主事沒想到他去見了葉碎金一面就做了決定了,擺擺手:“無事,我再安排人就是了。”
但他緊跟著說:“東家原就考慮過這情況了,你別擔心,你就踏實跟著葉大人做事。你的工錢,按照上鋪大掌櫃的份例給你照開,咱們依然是一家人。”
南陽分號才是中鋪而已,這是把他的工錢還提了一檔。
瑞雲號東家是明白人。商人最懂投資。
蔣引蚨笑納了。
更加明白自己的選擇是對的。
秋生第二次來到河口,便感覺到了變化。
烏合之眾的面貌比從前好很多了,很有些樣子了。
趙郎君還是有些本事的。
這次他又帶了葉碎金的手書過來。
為了安趙景文的心,這次葉碎金忍著肉麻,頗用了些煽情的字眼。鼓勵他在外打拼創業。
“女子常易困於後宅,生兒育女,操持家務。一生所見,止於院牆之遠。幸君生為男子,天地廣闊,無有不可去之處,無有不可為之事。”
她寫完,不由嘆了一聲。
前世,她雖然不必生兒育女,但後來管理後宮,也可以說是“操持家務”了,且她的人生,最終困於四牆之內。
寫著寫著,竟寫出了真心話。這原本就是前世她羨慕趙景文的。
當年裴蓮的事,忘記是誰說了一句。
【可惜碎金是女兒身,要不然就可以自己娶了。】
倘若她是男的,就可以自己娶裴蓮,與裴澤聯姻。
就不會被趙景文從中得利了。
那樣的話,後來將是全然不同的走向。
趙景文被信裡的文字感動壞了——
娘子懂我。
娘子終究是愛重我的。
她身份高於我,平時對我高傲些,也是做給別人看的。
畢竟葉家那麼多人盯著她。
趙景文心裡熱乎乎的,又問鄧州情況,秋生還是那一套:“鄧州沒什麼事,主人讓趙郎君放心。家裡人問,她替郎君擋著。”
後一句很妙。
趙景文問:“家裡人問什麼了?是摧著我回去嗎?”
“小人不知道。”秋生一臉憨厚,“主人就是這麼交待的。”
越是含糊不清的資訊,越是會讓人有無數猜想。趙景文瞬息腦子裡就有了許多猜想。
他以己度人,自然就覺得,葉家的男人們覬覦他手裡的兵了!
於是葉碎金的那句話,似乎就很好解讀了。
她在保護他!
擊人內心軟肋,原是趙景文的天賦。葉碎金後天修煉,也終有小成了。
趙景文心裡益發熱騰騰——
果然她和他才是夫妻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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