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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華的話直白得令曹顒完全不能迴避,要麼,你就永遠做曹家的嫡子,等待著未來從你父親和受寵的弟弟手中搶回自己應得的,如此,你便要忍;要麼,你就努力奮進,靠自己的本事,給自己掙一個錦繡前程,從此不受他人威脅,亦不受任何施捨,然而,這個過程,仍然要忍。
第二十章 月夜交談
月明星稀,萬籟俱寂,風華拎著一罈酒,在如今已露蒼涼的李府裡,慢悠悠地走動,李府的園子精緻卻不大,風華很容易就看到亭子那裡的動靜,她停步思索了一下,還是走上前去。
當歸站在曹顒身後,他給風華的印象一直都是沉默而忠誠的,看到風華,便叉手一禮,隨後半是無奈半是心酸地望著曹顒,那目光澄澈得只能映出曹顒的影子;曹顒半趴在石桌上,以手支頜,歪著瑩白小臉,眼光幽幽地穿透遠處的星空,也不知在想什麼;李衛垂頭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好像被抽走了一魂一魄,如行屍走肉,呆滯茫然,渾沒有半點生機。
終究是個十二歲的孩子,驟然喪父的打擊還是太沉重了,若不是她和曹顒時刻緊盯著他,真怕他恍惚間能出什麼事。
“這樣趴著發呆有甚意思?可有膽陪我一醉?”風華把酒罈往石桌上一放,撩袍坐在兩人身邊。
曹顒先轉過頭,看著風華,眼光中卻透出一絲嘲諷,“我等不過幾個黃口小兒,學那借酒消愁,豈不可笑?”
風華揉揉臉,沒理會他,從壇口拿下三隻潔白瓷碗,一字排開,一掌拍碎了泥封,利索地傾下了清液。
風華如磐石般穩穩地坐在那裡,當先端起一碗,仰頭一飲而盡,讚了一聲,“好酒。”這酒滋味清淡綿長,不過不失,正和中庸之道。
這中庸的酒,雖不及現代清冽醇厚,後勁沖人,然酒勁不大,充其量也就二三十度,小兒喝下倒也無妨,風華也是來到這裡以後,才真正理解那些英雄好漢為什麼動輒就是十碗八碗的好酒量,如今她在這裡,酒量卻也不遜於這些人了。
那如木雕泥塑一樣的李衛,聽到風華這一聲嘆,彷彿擰開了發條一般,突然動了起來,手一伸,也學風華那樣舉起一碗酒一飲而盡,他又不似風華是在現代被五六十度的酒鍛鍊過的,就覺得一道烈火從他的喉嚨裡一直燒到胃裡,胸口那一團鬱積不散的悶氣便如被雄兵破關入城一般,頓時就潰散千里,一敗塗地,引得一陣驚天動地的咳嗽,嗆得整張臉都漲得通紅,火燒火燎一般。
只剩下曹顒,慢條斯理地執著碗淺淺品嚐,到底是大家公子,哪怕穿著再普通,也難掩舉手投足間的優雅貴氣,那一碗粗糙的酒,在他的手中,唇邊,就彷彿瓊漿玉液一般,無形中添了不容褻瀆的雅緻,比起風華的豪爽不羈,李衛的狼狽不堪,到底是勝了一籌不止。
“我已經查清,當日……那些人擄走你後,確實存著勒索的念頭,其中兩人留了下來,誰想你家因積年行善,並不似表面看起來的富貴,那些人都是亡命之徒,窮兇極惡,看不上你父親獻上的贖金,一怒之下,下了毒手……所謂因果報應,如今那些人都死了,你也算報了仇了。”
風華這些日子可沒閒著,豐縣衙役們雖然取了證,破案卻艱難,那名留青史的破案聖手宋慈畢竟只出過一個,風華便安排曹顒主僕白日裡守著李衛,她自去與衙役們周旋,爭取機會現場勘查,她雖然不是破案的高手,根據蛛絲馬跡拼湊真相卻是一名優秀考古學者的必備技能,果然不出三日,就被她窺破了此案,查到兇手。
只是,那些兇手,如今也進了陰曹地府,李衛想如曹顒那般手刃仇人,卻是不可能了。
安慰的話實在說不出口,失去親人的滋味,沒有誰比風華更能體會,這個時候,風華認為,李衛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