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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真的是自己的決定,還是別人給他灌輸的。
“宰相大人方才是不是進過宮了?”他貓起了眼。
“回陛下,宰相大人方才確實來找過太后娘娘。”
趙臨淵撅了撅嘴,悶悶道,“我就知道。擺架福淵宮。”
這下,他不用猜,就已經明瞭了苻太后找他,究竟是為了何事。怕是軍機遭到洩密的事情,早就透過苻家明裡暗裡的關係網,被他外公知道了,然後他外公就屁顛屁顛地來找了他母后,然後他母后肯定就是為了以此向他施壓,讓他做一些自己不願意的決定。
但是儘管現實如此殘酷,他還是不得不去面對。
趙臨淵一路上都愁眉苦臉地想著應對方法,可到了福淵宮,苻太后盛怒的氣勢卻已經把趙臨淵好不容易醞釀出來的氣場壓得死死的。
“母后,您這是怎麼了?置這麼大的氣。”趙臨淵趕緊軟言細語地哄道。
“我就說那禍害留不得,現今還收留了一個更大的禍害。淵兒啊,你可不能再婦人之仁,留下這逆臣賊子了!”
趙臨淵自然明白,她母后的第一個禍害,是指的趙臨澤,而第二個禍害,則是指的江源鳶。
“母后,這件事不是還沒有調查清楚嗎?再說了江源鳶是衛國送來的質子,若是沒定罪之前傷了他,恐怕會惹來兩國糾紛。而皇兄是先帝親封的醇王,兒臣若是動他,豈不是違抗了先帝的旨意?”
“衛國有何懼怕的?他們這場仗可是仰仗著我們宋國才贏的。至於那個醇王,是他自己心術不正,自然該誅。”苻太后一字一句地說道,像是恨不得要將此二人千刀萬剮的樣子。
“母后,是不是宰相大人過來,與您說了什麼?”趙臨淵乾脆走到了苻太后身邊去,“母后,兒臣已經十七歲了,雖然很多事情還需要大臣們出謀劃策,但是畢竟兒臣才是這宋國的皇帝,很多事情,兒臣並不希望憑著他人做主。”
他這話帶著絲絲警告的意味,話在出口後,他才自己察覺。
趙臨淵本是不想要用這樣的語氣和苻太后說話的,但是他也不想要外戚勢力過分干涉自己。何況,趙臨澤對他來說,亦師亦兄,而江源鳶對他來說,更是第一個朋友。
他是皇家的嫡長子,從一出生起,就自然尊貴無比,只有那個墜入過黑暗中的江源鳶才沒有把他當作皇孫貴胄來對待。當然,後來還有凌雪看也是這樣。
“怎地,還沒到親政的年紀,你就要與哀家唱反調了?”苻太后厲聲道。
“兒臣不敢。”趙臨淵向著他做了個揖,“這宋國的天下遲早是兒臣的,在親政之前,兒臣若是不學會怎麼做主,又怎麼能讓群臣信服?”
苻太后緊了緊手心,恨鐵不成鋼地嘆了口氣,“淵兒,母后都是在為你好!”
“兒臣又豈會不知。但《戰國策》中所說,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母后若不對兒臣放手,而一味地想要替兒臣遮擋風雨,那今後母后身體若有不適,兒臣又當如何自處?”
苻太后不得不承認,趙臨淵所言有理,但是她又是無法眼睜睜地將這件事看入眼的。
“淵兒,那你準備怎麼解決?”
“徹查到底,若是這件事真的和江源鳶有關的話,兒臣決不姑息。”趙臨淵表決道。
苻太后滿意地點了點頭,“好,哀家就信你一回。”她想了想,又道,“若是證據不足呢?”
“那……兒臣會將江源鳶遣返衛國,並且永遠不准他再踏入宋國。”趙臨淵保證道。
他知道,他若是不這樣保證的話,苻太后是不會願意把這件事交給他自主解決的。
“這樣也好,反正他回了衛國,也不一定能活得長久。”苻太后的眼眸深了深,她也是清楚衛國現在的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