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1 章 番外1.7(第1/3 頁)
兩人在這溫泉莊子裡頭舒舒服服住了好幾日。
沈鳶雖不知旁人新婚如何,他與衛瓚卻是在這會兒才尋著了幾分濃情蜜意。
他練劍寫兵書,衛瓚同他一起。他摘花折柳,衛瓚編成花冠,他不願戴,衛瓚就自己戴著。
他釀酒烹茶,衛瓚便挽著袖子做點心去。
偶爾在亭中吹風,他練著吹簫,仍是吹得斷斷續續。
衛瓚在邊兒本來給他畫畫,聽著這動靜,實在笑得不行,讓他瞪一眼,又一本正經說:“挺好的,好極了,起碼吹響了。”
他惡狠狠剜了衛瓚一眼。
後來發現,衛瓚畫的那張畫很是漂亮,只是畫上只有一個吹簫的人。
他問衛瓚:“你不畫自己麼?”
衛瓚說:“沒耐性畫。”
他皺著眉看那畫,嘀咕說:“空了點。”
衛瓚就在畫上遠遠的假山上添了兩筆,依稀有個小小的人影,懶洋洋在假山石上,支稜著一條腿,戴著花冠曬太陽打瞌睡。
又添了兩筆,那小人鼻子上多了一隻蝴蝶,可見慵懶至極、已睡得沉了。
衛瓚畫得敷衍潦草,可就這寥寥數筆,也是活靈活現、生動漂亮。
他卻越看越喜歡,悄悄將這畫裱起來,捲成卷軸藏了起來。
衛瓚第二天問他:“我昨兒畫得那幅畫呢。”
沈鳶便睜著眼睛說瞎話:“不曉得,可能讓誰偷了吧。”
衛瓚看了他好半晌,慢悠悠說:“畫了好多張也沒人偷,一畫上我,就有人竊了去,可見這小毛賊對我心有不軌。”
沈鳶啐了他一口,說:“美得你。”
又沒有辯解,低頭時唇角微微揚起。
一筆一劃、繼續寫自己的兵書。
待這好幾日過去,這溫泉莊子裡又來了幾個人,是昔日昭明堂的同窗。
是唐南星即將啟程要往北疆去,一眾人想著給他送行,又聽得他倆新得了這樣一個溫泉莊子,便乾脆來此處小住一二。
自打他們兩個成了親,這些人也各自領了差事,許久沒見面,一上門兒來,又是吵吵嚷嚷的熱鬧,勾肩搭背喊:“衛二哥,沈案首。”
如今該喊沈大人了,可在這些人口中,似乎他還是國子學昭明堂的那個案首。
沈鳶從前不曾融入人群,如今見了這些人,竟不自覺露出幾分笑意來,卻是調侃晉桉:“你倒也捨得出門了?”
晉桉自打成了親,日日圍著自己的夫人轉,如今已很少見他簪花去文會招搖了。
晉桉便笑著指唐南星:“這不是來送行呢麼,好歹一道長大的,總得給他幾分臉。”
衛瓚素日慵懶,這會兒倒有些勤快,笑著說:“我先去叫他們弄爐子炭火來,今兒泡過了池子,咱們便在院子裡頭圍爐烤肉。”
這一干人皆是愛吃肉喝酒的,自然笑著說好,又嚷嚷著要喝酒。
沈鳶便說
:“前兒收得好酒帶來了,你叫憐兒給你找了來。”
衛瓚說了一聲“好”。
沈鳶又小聲說:“姨母給我的蜜酒……你給我留著。”
他總有那麼一兩樣不願分享給人的東西。
衛瓚便低低笑一聲,說:“好。”
往後院去之前,卻悄無聲息輕輕捏了捏沈鳶的手。
沈鳶抬眸笑了笑,總有幾分不好意思。
在旁人看來,卻囑咐幾句酒水,還要眉來眼去、耳鬢廝磨的,不知怎麼親熱是好。
這在場都是些沒有家室的年輕人,你看我,我看你,先替這兩個人不好意思起來。
唐南星不解風情,卻偏偏又眼尖,瞧出貓膩來,第一個大喇喇道:“至於麼,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