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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並非周朝人士,倒象是蠻夷。
“二弟!”一聲朗喝,那粗獷男子餘下的話皆咽在了喉裡,只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那眼,卻是如銅鈴一般碩大駭人。
我不自禁地尋著另一聲音望去,原以為喚他二弟之人,必也是個粗俗男子,卻不料,一匹玄黑如墨的駿馬上,一系紅衣若東昇煦目的男子,勒韁而駐,他的手上,赫然是一長杆銀槍。
定是剛剛格摔馬鞭的銀白光芒發出之物,以槍格弊努鞭卻未斷,這人使槍的本事可見一斑。
但,他並未穿戎裝,只著了便服簡袍,身後卻緊跟一隊親兵。西周朝律,連王爺都不得擅帶兵隊於京城行走,莫非,又是哪位將軍凱旋歸來?
看來,玄憶的版圖,遠遠不止中原,或許,他的規劃更為遙遠,而,那將我等女子所無法企及的高度。
這紅衣男子的樣子,傲世而獨立。
不同於玄憶,並非溫潤如玉,完美如謫神。
不同於景王,並非俊美森冷,逸塵的貴稚。
他就是他,任誰一眼看到,都不會再忘卻的容貌。眉心,有一顆硃砂痣,殷紅若飽滿的血殊,瑩瑩欲墜。倘若這顆痣生於玄憶的眉心,必定會比女兒家更為嫵媚,偏生在他的眉心,只增了一股英武之氣,將邊上莽漢的彪悍也壓了過去。
“大哥,這周朝的女子真是見鬼,竟不懂得閃避,踩死一個也是無用的蠢貨!”那莽漢不罷休地,繼續罵罵咧咧。
“你說什麼呢,你可知道我家夫人是什麼身份!”小卓子嚷道,將我護到一邊,還有四名轎伕不知何時也護到了我的身旁。
“卓海。”我顰了下眉,輕輕喝止他,因不便喊小卓子,我僅以尋常小廝的喚法叫他的全名,他立刻會意,噤聲不再多言。
“夫人?”那紅衣男子微微一笑,唇中吟過這兩字,饒有興趣地打量著我。
我眉顰得愈緊,原來,不過是名登徒子,我並不喜歡被人這般肆意的打量,不悅地才要拂身而去,突然手臂一緊,再邁不得半步,恰是那名莽漢將鞭子隔空向我揮來,就勢縛住我的手臂,那運鞭的技巧煞是靈活,竟宛如蛇一樣地柔韌相縛:
“大哥可是看中這、r頭,若是,你知會一聲,兄弟就替你收了她!”
那紅衣男子微微一笑,只一勒玄色的駿馬,緩緩向前踏去:“二弟,既來到京城,怎還不知收斂,我們還是早點趕到驛館為上策。”
“大哥!你索來對女娃兒不屑,今日竟多看了這、r頭這麼幾眼,可見是喜歡了,以大哥的身份配她,難道還不如她現在嫁的?反正我們北溟族人自是不講究那些世俗規矩,你若要,兄弟就替你做主。”
北溟?莫非來人——不管他是何人,如此輕視女子,就是錯誤的我粉臉正色,叱道:
“放肆!這裡是周朝天子腳,下,怎容你等如此無禮!”我一手反抓住馬弊努眼神略轉間,離我最近的轎伕早會過意,從靴筒裡取出鋒利的匕首,運了十分功力於上,即刻將那馬鞭割斷。
這‘轎伕’是宮內的禁軍喬裝而成,因方才事發突然,他們又在停轎,所以在馬蹄險將我踐踏之際,回援不及,此時,皆是戒備:i足態,我即發了話,哪會容那莽夫再度得逞。
眼見著那莽漢因馬鞭被斷,怒不可遏,又待發作時,那紅衣男子的聲音不復方才的悠緩,帶了幾分的正色,對那莽漢道:
“二弟,你再要魯莽行事,我定先將你遣返明成。”
那莽漢臉上的怒意隨著這句話頃刻轉成訕訕的神色,竟是一句話都不敢再說紅衣男子轉向我,微微一笑,濯黑的眸子在那緋紅硃砂痣的映利‘下,別有一種無法言喻的俊朗:
“夫人,失禮之處還望海涵!就此別過!”他手握韁繩,微一抱拳,馭馬繼續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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