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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這麼小。”
“這裡到底是哪裡?”
“壽安宮。”她吐出這三字,鬆了扶住我的手臂,熟門熟路地走到一邊的几案前,從袖裡取出一個火摺子,只一吹,便將几案上的蠟燭點燃。
蠟燭的光芒把整座前殿終是照亮,這是一間依稀可以辨出昔時輝煌的宮殿只是如今雖然未到敗落的地步,也是蕭瑟十分。
若真是景王的母妃,為何會如此呢?即便是夜裡,哪怕歇下,都不點著專供夜間照明的小燭臺?
“跟我進來罷。待會無論看到什么,你都不要叫,否則,驚動了宮裡的人誰都難回今晚這件事。”
“你經常來?”
她對這裡似乎熟悉得很,我不禁問出這句話,她輕輕搖了一下頭:“景王不允許我們擅自過來,除非他征戰在外的那幾年,才由王妃代為照料我也是那時,來過一次,不過只是一次。”
一次,她就可以記得如此清楚?包括物品擺放的位置?
“凡事只要上了心,自會記得。”她彷彿洞悉我的疑惑,泠聲道。
上了心,自會記得,是,這句話,是不錯的,倘若以前我不信,現在,卻深有感觸。
思忖著,隨她繞過一副八寶鑲玳瑁屏風,屏風後仍是垂掛的紗幔,只是這層紗慢又與之前的不同,厚重地看不清後面的究竟。
她的腩,步也緩了下來,深吸一口氣,才繼續往前走去,隨後,迅速地掀開那層紗慢,也就是這剎那,燭光縱然不甚至清楚,但,也讓我覺到一種比窒息、比懼怕更為驚悚的感覺瞬間攫住我的心扉。
紗幔的後面,是一雕刻精美的床榻,上面,躺著一個人,或者說,那已經不能稱之為人!
一襲深青貢緞裁就的宮裝襄住身子,四肢的位置竟然是癟癟地彷彿空無一物一樣,稀疏的白髮搭垂在那臉上,臉,這能稱為臉嗎?
五官中,只剩眼和嘴還是完好的,可眼內無眼珠,徒剩兩個血肉模糊的窟窿一張嘴張得甚大,好象在努力幫助殘缺的鼻子呼吸。
這,這——我的胸口一陣反胃,用絲帕捂唇的當口,才發現,之前瀰漫於空氣裡那種怪味,是來自於這個‘人’,一些辨不清的中藥味混合著不停腐爛的內身,所釀成的怪異味道。
我沒有尖叫,哪怕沒有捂唇,我也不會尖叫。
任何矯嬌柔的女子看到眼前的景象,恐怕都會花容失色,即而尖叫,但,我沒有。
因為,我突然覺到一種憫憐,即便,在彼時,我還並不知道她為何這樣,但隱隱覺得,定與後宮的爭鬥有看必然聯絡。
“她是前朝的芊妃娘娘,也是景王的母妃,曾以美豔隆寵十餘年的芊妃娘娘。”雲紗的聲音很淡很冷,配著眼前的景象,卻如同鬼魅一般刺進我的耳中, “因不慎得罪當今皇上生母的緣故,皇上斷其肢,啞其聲,剜其目,燻其耳,以儆效尤。”
人彘?
我索以為史書中記載的這種殘忍刑罰並不存在,可,如今,竟生生地就在眼前。
“景王自幼就失去母愛,也不得他父皇的歡心,這麼多年,處處居於皇上之後,先帝僅有兩子,卻一個是天,高高在上,一個在地,自幼就被宮人不恥。”
我不知道周朝後宮的往事,此刻,聽她循循道來,我的心中不能做到波瀾不驚,終是有些許的動容。
景王和我的身世,或許,多少有些相似,都是母親早早不能疼愛自己,唯一的父親,也待如陌路。
所以,他今日的性格,是與這些有關,亦難怪,他處心積慮地培養一枚枚棋子在這後宮,為的,當然不可能僅是玄憶的性命。
“王爺的醫術不遜於太醫院的院正,是因為,這麼多年,芊妃娘娘能活下來,都是靠王爺的醫術來維繫,為了芊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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