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嬈呢?
我不要待到韶華如天邊流霞漸漸黯淡時才去憑弔、不合。
既然年輕著,我就要把這份美綻放到極致,才不負這錦瑟華年,更不負那片君心。
深宮的殘酷,我清楚,那些嬪妃年輕時,哪一個不是如頰邊新勻的胭脂,明媚、絢麗,待到漸漸老了,再明媚、絢麗的胭脂也成了殘脂頹粉,仿若百花殺盡時的蕭瑟,多看一眼竟也是厭棄,只得了紅顏未老恩先斷的哀怨。
宮的女子,都會經歷這一天,或許真的沒有誰能永遠握住君心。
我沒有把握能牢若干年後的種種,但我能握得住現在,就好這一日,過得特別地快,晚膳後,他未翻牌,只早早歇於昭陽宮。
雲紗的風寒勢頭很猛,太醫開了藥,到了晚間,反起了低熱,所以,值夜的便換了清荷,她的精神卻是不錯的,更映證我心內所想。
宮內今日皆張燈結綵,連未央宮都被換下索盞的宮燈,另換上蒙了緋色絹紗的宮燈,聽其零碎地說,明日不僅僅景王大婚,北歸候也將抵達鎬京。
怪不得,皇上今日召見典客。
北歸,若我沒有記錯,在前朝時,天下曾四分,東歧,北溟,南越,依次被西周滅後,亡國國主皆被封候,這北歸,該就是昔日北溟的國主吧。
不過,那些都是男人所籌謀的前朝政事,對於這些,我索來是沒有任何興趣他今晚獨自歇於昭陽宮,我的心底,終是欣喜的。
我不是不擅嫉妒,而是真正的妒婦。
這一晚,無夢,安恬。
翌日清晨起來,檀聆早恭候在殿外,她手中拿著一和妝臺上口脂盒相似的白玉盒子,遞呈於我,我輕開啟,旦見裡面的口脂非一般常見的紅色,而是一種玫紅色,較之宮中諸妃青睞的石榴紅更是豔麗欲滴,但這種顏色卻需膚色極白來襯,否則,必會落於俗流。
所以,無論宮中或民間的制胭脂的坊間都不會調配這等色澤。
“小主,您看可和心意?”檀聆甜甜地笑著,問。
“甚好。難為你了。”
“小主滿意就好,小主的膚色瑩白如玉,配這樣的色澤更為相得益彰,並且這口脂不必司妝坊專供的那類,色不會薄,是選用上好的紫茉莉,擰出汁子來,淘澄淨渣滓,配上雪水和著花露蒸疊成的。”
“果然是好的,可也頗費了心思和功夫。”我嘆道。
“能為小主添妝,在後宮與眾不同,自是奴婢該做的。”她乖巧十分。
“還是有勞你了。”我心底吟過‘與眾不同’四字,殊不知,這宮內,最要不得的就是與眾不同,縱然會脫穎而出,也是集了更多的是非於一身。
這些,淳樸如檀聆又怎會知曉呢?
這些,自是不能說與她知,她若在這未央能保住一份真,也是好的。
畢竟,眼見著雲紗、清荷是各懷著心思。
遞取了妝匣中早前南苑救駕後玄憶例賞的足金鐲子於她,她推辭了一下,還是喜滋滋地接了。
我位份卑微,月銀不過二十兩,宮內雖然開支自有內務府供給,但逢年過節打賞下人,怕還是要從玄憶的賞賜中來。
不過,玄憶上回的打賞該夠我應付有一陣了。
眼見檀聆歡喜地退下,我另吩咐下去,只說染了重風寒,若宮中有其他娘召見一律這麼答,登門拜訪的,估計是不會有的,畢竟我位卑人輕。
一切安排妥當,小卓子早候於宮門,我隨身只帶了那盒口脂,隨他上肩輦,因今日要扮做內侍,這女兒家的妝飾自然是不能先用的,但I息I息,總想要把這新得的口脂用給他看,才滿足自己的小心思。
低垂螓首,淡淡笑間,肩輦稍緩,小卓子隔著簾子遞來一套索色的內侍服:“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