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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翻臉。
顧不得問了,等天琴和天香把本風和天音放到馬車的軟被上,春風老爹駕了馬車,往琅琊縣城疾奔。大信跟大智把正喜放到馬車上,也趕了車緊跟。
迎賀之喜卻成了血光之災。
馬車疾馳到了琅琊城,找了最好的寶豐客棧安頓下了。羿璇和三陽真人見到三人的傷勢,低聲商量了幾句。三陽真人叫大智大信抬了正喜放到了房間朝北的樓閣裡,從背囊裡取了塊形似巴掌的墨黑的石頭,放到了正喜胸口處……
羿璇以六蓮靈仙劍凝於虛空,與天琴對掌打出六道如水波映動的紅蓮符印,罩在了本風和天音的身上。
本風和天音平躺在床板上,身上已然凝霜。
陰煞邪道的玄冰靈符,乃是北海玄冰為符胎,以地陰五絕氣外結凝練所成,極陰極寒——外丹道法的修練,皆是無所不用其極地蒐羅世間異物,以外補內,以實補虛。
三陽真人覆於正喜身上的黑墨石,產於天萊山黑石峰的火鳳泉,是極陽之物,以陽克陰,極是對症。羿璇與天琴所打出的紅蓮符印則是陰陽迴圈,通脈旋竅,以激起本風和天音心所容納的潛力。意外之傷亦是次晉境的機緣——遮星閣以出世之境融俗世心礙,每遇生死之關,便是化意融物的次難得的持修。
三陽真人也並沒有象慣常的道家法門樣,以自身修為為正喜驅陰寒之氣——黑墨石會以正喜的內勁而引愈久愈熱,吸納陰寒之氣再回旋於正喜的體內。此種法子,卻是極其兇險,三陽真人知道正喜心志彌堅,這關定能抗過去。不過,三陽真人不敢託大,直守在正喜的身邊……如此守關,三陽真人還有另外打算。
七天。
三人的臉色時紅時黑有時又是慘白如紙——春山老爹急得在門外幹搓手,他差大智大信到山中去採藥,只要是活血化瘀驅陰消寒的,只管多采。
春山老爹是真的心疼——在淨土山上跟本風相處的時日,已經都熟成家人了。沒有本風,老爹脊會被天琴逼著心不甘情不願地做不戒葷不戒殺的和尚,還要偷偷地苦練花家棍法,與天琴為仇。
本風卻講,人世之勝敗,就如人之髒俯的不適之病,今天是胃,明天可能是腸,翻翻覆覆,難有終歇——朝代也是樣,昨滅魏,今滅晉,前有大隋血洗宇文皇族,過不了幾十年,亦會有新朝滅隋。同宗同族,骨肉相殘,亦都會因仇而代代不息地屠殺。若為仇恨而終日蠅營狗苟地算計,人世的百年難有樂也。
人之所樂,只有天道,以自樂而自明,以自明而慧通,突破自身極限,是極樂也。
即算是最低賤之人,也可仰望天境,以自身之境,二三四地來過,登階而入堂——大富大貴者,雖可以財勢謀外練內,卻也難有步登天的捷徑,是謂天地不仁,萬物皆為芻狗。
本風的話,春山老爹經常咂摸。春山老爹以殺人即救人的土匪之道,竄走大江南北,閱人無數,卻還從未見過象本風這樣,以十四五歲的年紀,卻已學究天人——越想越覺得跟本風是相見恨晚。
……
本風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春山老爹正在照著本醫書,稱藥數草。天香則端了碗黑米湯,用嘴輕輕地吹著。
“醒了……”天香雙凝玉的眼睛看了本風眼,坐到床邊,把黑米湯放到床頭,略低了頭,伸玉臂,把本風攬到懷裡,勺勺地喂本風喝米湯。
本風雖昏迷不醒,心念裡卻也覺到,這麼多天,直是天香在身邊喂水喂藥湯。
大智和大信沒日沒夜地在琅琊山裡尋了不少奇珍的異草。
馮夫人以受傷之身來看過本風兩次了。來的時候,帶了難以計數的名貴大補之藥。
……
本風喝了碗黑米湯,輕輕地捏了下天香的玉手,“現在是什麼時日了,我想起來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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