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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鳧乍一看見那張小白臉,還以為這是個慘遭魔君強擄、日夜以淚洗面的小可憐。然而就在下一秒,她便猛然意識到——那青年不是面色蠟白,而是在臉上塗抹了厚厚一層香粉,像個日本藝伎似的!
她還沒來得及吐槽,白臉青年已經一手拉開簾幕,捏著蘭花指,扭著小蠻腰,一步三顫地從簾子裡顛了出來,細聲細氣道:「這位姐姐,可有什麼事?是不是魔君讓我前去伺候?」
「不錯,魔君正在沐浴,讓你先去房中候著。」
侍女面色冷淡,舉手投足間透著一段倨傲,活像個宣讀聖旨的大太監,「不過,魔君今日點了你和新來的葉才人,葉才人為主,你為次,一個在上面伺候,一個在旁邊伺候。顧嬪,你要謹記自己的身份。」
舒鳧:「……」
她被這濃鬱的宮鬥腔震驚了,一時竟說不出半句騷話。
但一般的宮鬥文裡,皇帝不會明目張膽地搞三那啥啥,也不會讓妃嬪相互鼓掌。
「這……」
白麵青年聞言,頓時黯然失色,眼角微紅,委屈地咬緊下唇,「姐姐,我不想去。我待魔君千依百順,一片深情,她喜歡雪貂,我便將臉和毛都塗得像雪一樣白……她,她怎能轉眼就將我棄如敝屣,又去寵愛其他男人,還要我為他作陪?」
話是這麼說,但舒鳧眼尖地發現,這青年通身衣衫都是昂貴的上品鮫綃,束髮的頭冠上老大一塊龍紋瑪瑙,一看便是曠世奇珍,就連靴子上都綴著兩粒珍珠。
無論怎麼看,他都不是出於真愛才對魔君投懷送抱,只是「她給的實在太多了」。
「怎麼叫『這種事情』?」
那侍女冷聲道,「魔君早有教誨,是女人就去上男人,是男人也去上男人,是強人就一次上三個男人。這還沒三個呢,你就受不了了?」
「……」
舒鳧好懸沒噴出來,連忙抬手捂住自己的嘴。
——你這是個什麼魔君啊!
就這樣,儘管水貂顧嬪千般不願,萬般拒絕,但貂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最後只能扭扭捏捏地抹了兩滴眼淚,隨著那侍女一道出門,徑直往凝露魔君房中去了。
舒鳧連忙跟上,一邊盯梢一邊在心中瘋狂吐槽。
【老不正經,這個凝露魔君真是老不正經!我們都在認真幹正事,凌鳳卿也在認真幹壞事,她這是在幹什麼啊?!】
【凝露一向不正經。若是她一心專注黑吃黑,而非強擄正派弟子折辱,玩膩之後就將人殺了,倒還算得上是個有趣的女人。】
——這都有趣到變態了啊!!!
舒鳧:我早知七魔君除了土味老哥,有一個算一個都是變態,卻沒想到她如此變態。
她這會兒藝高人膽大,聽見魔君也不忌憚,用事先準備的道具給柳如漪發了個訊號,便揣著一條蛇追了上去。
這一路照舊暢通無阻,所謂的「魔君臥室」也無甚稀奇,只是比一般後宮的臥室大了四五倍,就連床也大了四五倍,稱得上是個洞窟中的總統套房。
凝露精於享受,為自己準備了一套純金打造的梳妝檯,五光十色的珠寶堆疊如山,足以迷了任何一個愛財之人的眼睛。
這水貂顧嬪——因為「顧嬪」實在有點雷,舒鳧決定改口叫他「顧水貂」——也不例外,他似乎是第一次看見魔君這麼多珍寶,一對陷在白粉裡的黑眼珠好像鏽住了似的,怎麼也轉不動。
另一邊,舒鳧和江雪聲也在嘖嘖稱奇。
【有錢,真有錢。】
舒鳧如今也算得上識貨,挨個兒打量起那些珠光寶氣的首飾,【雖然不如凌霄城,不過也算得上富可敵國了。你看看這些鮫珠,這上好的藍田玉,還有這西瓜一樣大的西瓜碧璽,都讓人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