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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齊新蕾並不知道舒鳧對她的定義,還在人群中誇誇其談:「我若要找道侶,一定要找軒哥哥那樣的人物。」
有人插話道:「聽說他與姜家大小姐訂了親?這位小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也不知是何等人物。」
齊新蕾面色一僵,眼中流露出輕蔑神色:「長年累月地躲在深閨,不敢出來見人,想來也是個上不了檯面的人物。姜家往來應酬,不也只帶著二小姐嗎?」
「姐姐,可不好這樣說話。」
齊雨薇語氣溫柔,說出的話卻也沒好聽到哪兒去,「齊家素來重信,即便娶回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嬌小姐,也不能做那背信棄義之事。」
舒鳧剛抿了一口茶,差點又給笑噴了。
這兩位小姐到底年紀輕,自以為話術高明,其實話裡話外酸勁兒濃得嚇人,都快把她給嗆著了。
舒鳧一向心寬,並不將這些毀謗之詞放在心上,不僅氣定神閒、安之若素,甚至還多添了一碟茴香豆,有滋有味地聽她們酸。
酸,接著酸。她就喜歡看別人又酸又得不到的樣子,爽得很。
所謂的酸爽,就是別人負責酸,她負責爽。
眾人聽風是雨,一下就被齊小姐帶起節奏,上趕著附和道:
「姜二小姐清麗溫婉,舉止得宜,頗有大家風範。同樣是姜家兒女,差別怎會這樣大?」
「我聽二小姐說過,她姐姐脾氣乖戾,一直對繼母和妹妹心懷怨恨,連帶著也恨上了父親。唉,男人哪有不風流的,這大小姐也太不懂事了。」
「就是,姜宗主和夫人伉儷情深,哪有一個小輩置喙的道理。她心存不滿,怎麼不收拾東西回童家去?」
「嗨,瞧你說的。童家衰落至此,她還能回哪兒去啊。」
「要我說,童家那位先夫人性烈如火,哪個男子受得了她?要不是齊、姜、童三家世交,也不會有這麼一樁親事。」
「可不是麼?」
齊新蕾神采飛揚,越說越有精神,「依我看,姜大小姐的脾氣就是隨了母親。憑她這樣的人品,如何配得上軒哥哥?我得為哥哥想想辦法,不能讓他和一個小心眼的妒婦結緣,免得貽害無窮。」
眾人連聲稱是。
「……」
舒鳧神色一凜,略微收斂了那副事不關己的笑容。罵人不及父母,這小姑娘嘴賤得有些過分了。
然而不等她開口,只聽見「噗哧」一聲,卻是那紅衣女子又憋不住笑出了聲。
這一次舒鳧看得真切,她一笑宛如春花初綻,容顏比不笑時更勝三分,說一句「勾魂奪魄」也不為過。旁邊那男子似乎不大讚同,但還是搖著頭隨她去了。
齊新蕾兩次被她打斷,不由地心頭火起,柳眉倒豎:「道友,你又在笑什麼?」
女子面不改色,脫口仍是那句話:「我想起高興的事情。」
齊新蕾不依不饒:「什麼高興的事情?」
女子頭也不抬一下,只是慢條斯理摩挲著皓腕上一隻瑪瑙鐲子,曼聲道:「我師父生得俊,有個猴妖對他一見鍾情,嚷嚷著要給他『生猴子』。師父無奈之下,只好換上一副平凡面孔,告訴她『我的美貌都是幻術』,這才說服她另覓良緣。你說好不好笑?」
「噗。」
舒鳧一個沒忍住,也跟著笑了。
這次她不等齊新蕾發問,忙不迭地開口道:「也有妖怪要給我師父生猴子。」
齊新蕾一臉迷惑,在她們兩人之間來回掃視幾眼,不大確定地道:「你們的師父……是同一個人?」
「是,是。」
紅衣女子漫不經心地隨口應道,旋即回過神來,一下又忍不住笑出聲音,「不是。這小姑娘可愛得很,我倒是想替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