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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得對。如今我的確孑然一身,無所倚仗。」
舒鳧握劍在手,憑著身體記憶和前世一點學習武術的經驗,一揚手輕巧地挽了個劍花。而後她將手一鬆,任憑孤光呼嘯著破空而去,劍尖直逼領頭那名僕婦的咽喉。
「我憑什麼?就憑我是你爹,我能把你糊在牆上。」
「救命!救命啊!」
那僕婦早已嚇得魂飛魄散,臉色煞白連連後退,腳一軟跌坐在地,顫抖著再也站不起來。
舒鳧也沒想著拿她一個凡人開刀,心念一轉,孤光劍去勢不停,從那幾個調笑的青年弟子腰間掠過,將他們的腰帶都齊刷刷斷了個乾淨,在要害處劃開深深一道血痕。剎那間只見鮮血飛濺,如同寵物醫院閹貓現場。
「啊啊啊啊啊!!!我的、我的……!!!!」
這一下院內可炸了鍋,一時間哀嚎聲、尖叫聲此起彼伏,男人忙著捂要害,女人忙著捂眼睛,比剛才熱鬧了數倍不止。
只有一個芳菲如虎生翼,不避不閃,抄起一把笤帚就劈頭蓋臉地打過去:「知道厲害了吧,知道厲害了吧!讓你輕薄!讓你不三不四!讓你瞧不起我們小姐!話說回來,小姐你啥時候這麼厲害了?」
「……」
舒鳧伸手捏了捏眉心,「你家小姐本就厲害,只是脾氣好,不與他們一般見識而已。」
說罷她若無其事地上前一步,將孤光劍抄在手裡,反手打落一個青年嘶吼著向她揮來的佩劍,劍鋒順勢抵上他拇指關節。
「剛才對芳菲動手動腳的,好像是這隻手吧?」
她語氣輕柔,說出的話卻像催命,「你比我虛長幾歲,多修煉了幾年,爬也該爬在我前頭了。這手如此不頂用,你還要它幹嘛?」
「咿!!」
那年輕人倒抽一口涼氣,幾乎是連滾帶爬地逃向一邊,「殺人啦!姜若水發瘋殺人啦!!」
姜若水就是不夠瘋,才會讓一群孬種騎到頭上。
舒鳧心中這麼想著,手中劍尖一挑,言簡意賅地吐出兩個字:「廢物。」
「你,你恃強凌弱、殘害同門!」
眾人只覺得身下劇痛,一個個腰都直不起來,只能一路匍匐後退,「我們要稟告宗主,請他家法處置!」
這幾個弟子能和高平那種貨色混到一路,自然都是些欺男霸女、不學無術的玩意兒,平日只會背靠著姜家魚肉鄉裡,如今被舒鳧劈頭蓋臉一頓毒打,當場便露出了敗絮其中的原形。
「傢什麼法,姜家根本沒法,我跟你們也不是一家。」
舒鳧輕飄飄地一挑眉毛,不再理會他們的無能狂怒,轉向橫眉豎目的芳菲溫聲道,「芳菲,別打了。回房清點一下行李,我們這便啟程離開。若是少了什麼東西,就從他們身上搜,抽筋扒皮也要找出來。」
姜若水給她一條性命,一次人生,只可惜兩人性格迥異,舒鳧不會為姜若水忍辱負重地周全家族,也不會為她低聲下氣地追求齊玉軒。
但除此之外,但凡姜若水想要保護的,芳菲也好,孤光魄月也好,哪怕是一張紙,她都會竭盡全力為她保全。
「不想讓別人因我而死」,舒鳧能為虐文女主完成的,也就是這點程度的願望了。
「小姐,我們真要走啊?」
芳菲到底只是個半大孩子,愣頭愣腦地問,「可是……先夫人的孃家如今自顧不暇,離開了姜家,我們還能去哪兒呀?」
「我們哪兒都能去。」
舒鳧笑出聲來,伸出食指在她額頭上戳了一戳,「你沒出過姜家的門,自然以為這一方天地就是全部。其實外頭天大地大,像姜家一樣的小家族不知凡幾,根本沒什麼好留戀的。」
「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