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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完了?」許是剛剛醒來,清瑾的嗓子還有一點兒沙啞:「拿來我看看。」
睢寧並沒有先去拿試題,倒是先把清瑾脫下來的披風給她拿了過來,給清瑾披在身上低聲說道:「小心著涼。」
清瑾拉了拉身上的披風,隨口問道:「我睡了很久嗎?」
睢寧遞上了自己解的題,低著頭像是犯了錯一樣地回答:「阿寧也不知道,開始的時候大人還在看書,後來我在做題,也沒有注意到大人,也沒有給大人披個衣服,要是大人著了涼,阿寧都不知道該怎麼、怎麼跟小雅姐姐交代了。」說這句話的時候分明是在自責的,好像都是因為她沒有照顧好清瑾一樣,才讓清瑾這裡打盹,也沒有給清瑾拿衣服,反正都是她的錯,只是到最後卻說了一句沒法兒跟小雅交代。
清瑾果然順著她的話說道:「你跟她有什麼好交代的?可是她曾囑託了你,要你守著我的?」
睢寧老實說道:「是阿寧自己想守著大人的。」不等清瑾開口,她又說道:「阿寧應該照顧好大人的。」
清瑾一邊看著睢寧解的題,一邊聽她說著自相矛盾的話,聽著聽著就又笑了:「你倒是沒把自己當外人。」
見清瑾臉上又露了笑容,睢寧下意識就挪開了視線,有點兒不敢去看,心口好像藏著一團火氣一樣,有點兒發燙:「是大人沒把阿寧當外人。」
「你呀。」清瑾也只是應了一句不明所以的話,就沒有再細說別的,反而低頭開始認真看起來睢寧解的題,一邊看一邊點頭,看著另外附加的一張紙的時候,就放慢了速度:「這是你自己想的?」
說的就是那道超出睢寧能力範圍的題了,睢寧看了一眼,才小聲說道:「大人說了不會故意為難阿寧的,這是怎麼回事兒?」聲音不大,也是軟軟綿綿的,但是裡面竟然還有點兒小小的質問的意思,更或者,有點兒像是小女兒的撒嬌一般。
清瑾拿著那張紙對她說道:「本來是想為難一下的,沒想到阿寧這麼聰明,竟然沒有為難到你,看來平日裡的課業難度是應該再加大一點兒了。」
「大人,大人,不要!」本來還有點兒小驕傲的人,立馬就慫了,扯著清瑾的袖子連連求饒:「大人就饒了阿寧吧,再難阿寧就學不會了,到時候要被大人嫌棄了怎麼辦?這樣就很好了,一點點按部就班的教,雖然慢了一點兒,但是紮實,對不對?」
清瑾本來就是故意逗她一逗,見她這麼緊張,確實沒有驕傲自滿的現象,才說道:「你底子本來就不好,是應該穩紮穩打一點兒,切記忌驕忌躁,不可妄自稱大。」
睢寧哪裡有不明白的道理,但是聽清瑾跟她講道理的感覺還是不一樣的,乖巧點著頭,表示自己都明白,也感謝大祭司的一番教導,教導完了以後,又扯著清瑾的衣袖晃悠了一下:「那阿寧這次的答卷,大人可還滿意?」
「滿意。」話音才剛落下,清瑾就微微蹙了眉,然後按住了太陽穴的位置,她有頭痛的毛病,平日裡保養的好,並不是常發,就是昨天一日夜累著了,又沒有休息好,再加上方才在這兒打了一會兒盹兒,可能也有點兒著涼,這會兒就覺得頭又一陣陣抽痛起來。
不等她說什麼的時候,太陽穴的位置上就搭上了一雙手,指腹還帶著一點兒溫度,動作輕柔地幫著按著穴位,一邊揉著,一邊說道:「大人是不是又頭疼了?」語氣滿是關心與擔憂:「大人該好好休息的,若是休息不好,很容易引起頭痛的舊疾。」
「昨日事忙,顧不上。」清瑾也沒有細說,往後靠了靠,讓自己更舒服一點兒,然後就閉上了眼睛:「有阿寧這手藝,倒也不愁。」
「那怎麼能行。」睢寧小聲說道:「大人不頭疼的時候,阿寧也可以給按的,疼起來不僅大人難受,旁人看著也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