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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只有他活得時間足夠久,睢寧上位才會更容易,前期鋪墊得越久,大家的接受度就越高,也不會有什麼流言蜚語的產生,對睢寧來說就是一種保護。
銀針一陣陣紮下去,龍床上的人咳嗽了幾聲,聲音沙啞沉悶:「朕、還有多少日子?」
清瑾收了針,眉眼裡全是冷意:「陛下洪福千秋,萬壽無疆。」
「呵。」楚昭帝已經有些發濁的眼睛看著清瑾,忽然問道:「大祭司從不染塵埃,朕想在臨終之前問問你,到底出是為什麼?」
為什麼?
清瑾收了自己的針,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擺,回頭看了一眼床上的人,才說道:「陛下不是早就知道了嗎?為她。」
「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對不對?」楚昭帝臉上帶著一點兒輕鬆的神色:「從一開始,你就準備扶她上位,在兩個皇子之間來回攪亂,逼得他們自相殘殺之後,又利用我,逼死了大皇子。」
「何談利用?」清瑾撥弄了一下爐子裡的香:「我什麼都沒有做過。」
她確實什麼都沒有做過,只消丟擲層層疑雲,就足夠他們之間彼此爭鬥不休,最後只要適時的迎面一擊,就能掌控全域性,這種事情,對清瑾來說就是信手拈來的事情,從前那是她不屑為之,並不代表,她就不能去做。
「為什麼?」楚昭帝還是想不明白:「難道她才是所謂的天命之人?」瞠目之下,已經有些難以置信,甚至連呼吸都急促了許多。
那臉上的表情,彷彿是在說,當年就不應該留睢寧一條命,就該一杯毒酒直接毒死她了事,也不至於有今日這般的後果。
清瑾搖頭,看著楚昭帝的臉上帶著一片悲憫之色:「陛下心中自然是清楚明白的,哪有什麼天命之人,當初陛下登基,不過是神殿為黎民百姓做的一個選擇而已,有陛下在,黎民安康,百姓能過上好日子,所以才有了所謂的天命之人,不過只是一道掩人耳目的謊言罷了,哪有什麼天命,只是我算著陛下的生辰,特意跳出來的日子罷了。」
「那現在呢?」
「現在。」清瑾臉上的神色溫柔了些許,之後才說道:「陛下可知,正是因為我的那一道批命,才累得她十年幽禁,大好的青春年華都被關在那處陰暗的宮殿裡,她沒有見過外面的四時四景,沒有感受過朱雀街上的繁華景象,因為我,毀了她大半的人生,我該給她的,都要給她!」
「呵,笑話!」楚昭帝已經有些喘不上氣來:「就因為你對她的那一點愧疚,難道就要把江山送給她嗎?不過一個丫頭片子,你怎麼敢?」
「我怎麼不敢?」清瑾冷哼了一聲:「陛下怕是病得久了,對外面的事情也不甚瞭解,我當然敢,待陛下到了那處,也能好好看看,她能做得很好,比你還要好!」
「另外,陛下所說的愧疚、」清瑾停頓了一下:「確實是有過的,愧疚之下,我想去彌補她,但是後來不了,我要保護她。擔著這個我給她的天命,她不會有什麼安生日子可以過,那便也只有順應這個天命,只有順應了天命,她才能快活無憂地過完這一生,而我會一直守護在她的身邊,顧她周全。」
「因為,她是我生命裡最不可或缺的存在。」
香爐裡裊裊煙霧繚繞而上,楚昭帝只覺得胸口一陣悶痛,緊接著就是發悶,喘不上氣來,他顫顫巍巍舉著手指,瞪著清瑾:「你、你……」可惜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清瑾徹底開啟了香爐,臉上沒有什麼的變化,如冰川之上的雪蓮,聖潔不染纖塵:「我早就跟陛下說過了,神殿禁令,不與皇帝看診,是陛下不聽,又與我何干?至於為何有這禁令,陛下該是心知肚明才對,神殿要君死,易如反掌!」
一甩衣袖就要離開的時候,宮殿的大門忽然就被人推開,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