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摸夜螺螄(第2/2 頁)
小蝶扶著美霞的傷口,動情的說。
美霞晃眼看見小蝶袖口的紐扣落了一顆,她忽然變色,急著催促小蝶道:“好!我聽你的,天已晚了,你趕快回去睡吧,明天上課時間很緊張。”
小蝶說好,她緊握著美霞的手,說:“師姐,我的心永遠跟你在一起,我們以後還是要互相幫助啊!”
送走小蝶,美霞的心重重沉了下去,沉得若落入那日的冰湖。
“人心太險惡了,你真心誠意為她好,希望她儘快修出來,而她,卻如此險惡地對待自己!這是為什麼?我真的希望這不是她袖口上落的。”
美霞攤開手,正是一顆閃著寒光的金屬鈕釦。剛才挨黑打時,她慌忙抬手抵擋時,從一個打人者袖口上扯下來的。
臉上包著紗布,全身疼痛,但今天河灘銀瓶擲石的功課仍然不免,如果達不到要求,五十皮鞭仍不免。一個管教就站在不遠監督。
手臂每一次用力,牽動全身肌肉,疼得她腰都直不起。準頭也大失水準。但美霞仍沒有放棄,她在堅持。
忽然聽後面一個童聲說:“姐姐,你好可憐啊,身上有傷還在練,不如先歇歇吧!”
美霞回過頭,見前段時間捱打的小姑娘,揹著手,站在她身後,關切地看著她。
準確地說,她不是小姑娘了,她是一個侏儒。
美霞蹲下來,笑著對侏儒女說:“姐姐不累,姐姐要練好功夫,不然要吃鞭子啊!”
侏儒女驚訝地說:“姐姐,你臉上怎麼包了那麼多紗布?怎麼回事?”
美霞眼睛紅了,說:“沒什麼,昨晚不小心碰傷了。”
侏儒女看看四周,見沒人,她悄悄附耳神秘地對美霞說:“我身上藏有治外傷的靈藥,她們經常打我,我就偷偷藏了些在身上,來,我給你敷上,保管很快就會好,很快就不疼了。”
美霞感激地謝謝侏儒女,也為她的悽苦身世眼中落下淚水。
敷好藥,美霞果然感到傷處一陣清涼,也不那麼疼了。
美霞將侏儒女拉到小溪邊,兩人在河邊大石上坐下來。玉樹潔白的葉子落了下來,真是奇怪,這種植物葉落枯萎了,如玉片一般,也不變色,晶瑩剔透。也不知外面的世界,是否也到了秋天。
美霞問:“你的家人呢?你為什麼流落到這裡?”
侏儒女眼中含淚,說:“你看我這樣子,也知道我的身體有病,不正常,我已經不是小姑娘了,我還有個丈夫,他就住在這溪水往下一里遠,河邊的一處宅院裡,那裡是這不憂谷訓練營的靈藥園,他是掌管靈藥園的教練。”
聽了侏儒女的話,美霞驚訝地說:“什麼?你說你還有丈夫?”
聽美霞說丈夫二字,侏儒女眼中立即露出怨毒神色,恨恨地說:“與其說他是我丈夫,還不如說他是我仇人!很多年前,他和來這裡學習淫術魅功的一個女子好上了,嫌棄我了,他倆就偷偷下毒害我,不知他給我吃了什麼毒藥,讓我在生死邊緣昏迷了三天三夜,就倒在靈藥園河邊白鷺洲上,不憂谷當時沒有一個人來看我是死是活,而他,卻忙著和他相好的,在藥園裡尋歡作樂。最後,天不亡我,我竟然沒死成,卻落了個無藥可救的軟骨病,骨頭不斷溶解,到現在我竟成了這副醜陋的侏儒模樣。”
美霞想不到侏儒女的命運比自己還悽慘,不由將她抱在自己懷中,兩人埋頭痛哭起來。
哭夠了,侏儒女哽咽著說:“姐姐,你好好練功吧,我不打擾你了,不然你得挨皮鞭了,我會沒事常來看你的。”說完,侏儒女依依不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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