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杆長一寸半。
接下來又鋸,王動手捧竹段到另一組鋸前,兩片鋸,小心的把竹段推過,“吱―――”圓竹段變成了四瓣,去掉竹節處的橫隔,變成了竹片。
接下來還鋸,另一組鋸,這組更薄更多排的更密,“吱―――”,經過這組鋸後,那長竹已經成了一排四方的小竹棍了。
接下來是磨,石制的飛輪,王動手持小竹棍湊過去,“吱―――”,一端有了個尖角。
接下來又磨,八片鐵製的飛輪,交叉中間是一個小洞,那小竹棍被放在一個槽裡,夾住頂向那個洞,前端的尖角使竹棍很容易就插了進去,進去之後四角被飛輪打磨,拉出竹棍時,底部一寸左右四方,上部比軍部要求只多出一寸的一個圓箭桿小成。
這作坊最後一道工序是人手工打磨,也就是用砂紙包著那箭桿上下再磨幾下,這時王動已經不願意幹了,扔一邊了。第一支箭桿就是這樣煉成了。
雖然交給軍部,可能他們看都不看一眼就把你打罵出來,沒關係,雖然這隻有王動一人把它當作是箭桿,別人還都當是一個不很規則的細竹棒,細竹鞭,沒關係,雖然這麼大堆東西這會就出來這麼一支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東西,沒關係,在王動眼裡,他已經跨出了一大步,瀟湘記酒店管理的成功對他來講,太兒戲了,後世的管理營銷理論,市場策略,拿一點皮毛就對付了,那是商行,是服務性行業,你動嘴別人做就行了,只要你的理論思想是對的,做的好不好,不是你的事,因為人是活的,太多非理性的因素在裡面了,因為任何理論都有理論的假設前提,都要有理論的環境,理論可能這會是對的,到另一個地方另一個時間,可能是錯的。但這會不一樣,這是工業,證明你的理論要的是真實的實實在在的產品,要有產品生產出來給別人去看。
今日所有的人幾乎都在看王動一個人表演,先前,阮靖雖然是聽王動說的天花亂墜,佩服了個五體投地,當他看到那一堆散件的時候,則是一臉茫然,一頭霧水,水車豎起來的時候,阮靖就有點成就感了,畢竟,他們家的產品都是在小庭院裡一把竹刀就搞定的了,到了戶外,折騰起這麼大個水車,不容易呀。生產線裝好的時候,靜止在那裡,他也和別人一樣,看到的是大堆怪怪的東西,這些東西,很多都是沒見過的,錯了,不能說沒見過,連聽都沒聽過。水車轉起來的時候,大家都在盯著水車,他卻隨著王動的注意力,看著這個生產線。這一大堆靜默著的東西,隨著水車吱啞一聲,也活了起來。水車彷彿是個家長高高在上,傳動杆號領著大家活動了起來,層層指令下達後,最底層的,圓鋸和飛輪孫子般的飛奔著。
就這樣嗎,就這樣嗎,就這樣,他們就轉起來了。
竹子應聲而斷的時候,阮靖的心跟著達的跳了一下,這就鋸斷了,這就鋸斷了,變成三段的時候,他嘴巴張著,可以放個鵪鶉蛋,當變成四片的時候,他嘴巴張著,可以放個雞蛋,當變成小方棍的時候,他的嘴巴張著,可以放個鵝蛋,當變小圓杆的時候,他嘴巴本來還要張更大一點,但那時大明朝人還不知道有鴕鳥蛋,所以他的嘴也就慢慢收了起來,笑彎了,無聲的笑了。他看到的不是一枝細圓竹杆,他看到的不是一枝箭桿的雛形,他看到的也不是一支成箭,他看到的是一條被拉的細長細長的白銀竿。看過瘋狂的石頭這部戲沒有,主人公最後終於尿出來了,看到他是怎麼笑的嗎?就是那樣,這會只是沒有聲音,有的只是擠在一起的眉眼。
這才叫制箭,這才叫制器,這才叫成就感,這才叫震撼,這才叫王大才子,這才叫日進斗金。
………【第二章 風起瀟湘 第三二節 湘緣秀色】………
王動離開桃江竹林時候,**了一批樣品,各個時期的都有,最後幾支是他走前一天所制,真如他所說,花了半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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