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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表面上是關心我，實則大肆嘲笑。

於是，伽流當下就徵得了真龍的同意，命淅即刻帶我出龍宮。

而淅也不愧是以行事最有效率而出名的，絲毫沒有推脫，直接拉著我出了龍宮。

真龍在後面舉著尖尖的爪子指我：“可不準偷吃上貢給本王的新鮮果子。”

變身（三）

掛上小殘，在淅的帶領下，我興沖沖第一次走出了“九木陣”。一路上他還盡心竭力給我解釋這“九木陣”的構造以及無窮盡的變化，以及“源木”的來歷，可惜我天資不高，除了“樹中村”的傳說故事，其他沒怎麼聽明白，淅嘆了一口氣，少見得多話，叮囑我說道：“無妨，你只要記住每數九棵槐樹轉一個彎就行。至於如何開啟‘源木’的機關進入下一重陣法，要先……算了，你只要記得在‘源木’周圍說的任何話都會被龍宮清楚聽到，龍神大人聽見你以後可以把你帶進去，不過你要站在……算了不跟你說了，看你一臉白痴樣兒。反正你成了龍神的代行者，以後想出來跟龍神大人打個招呼，我們暗守帶你就行了。”

我眨眨眼睛：“原來你說的什麼‘四十八步’、‘第四條路’，都是騙人的。”

淅笑道：“也不無道理。”

東方山巒出現第一顆星的時候，淅把我帶到了山腳。

山下，村民們在給龍神做祭獻。

慶典場面挺熱鬧，男男女女穿著形形色色的彩色衣衫，手持火把照亮了溪邊的空地，在月色下的山林中載歌載舞，他們從溪中汲水互相潑灑在彼此身上，以示祝福。因龍神是司雨之神，也是水神，這條無名的溪流便成了龍神對村民的賜予。

在場每個人都渾身都溼淋淋，卻依舊不亦樂乎繼續嬉鬧，可奇怪的是其中不見小孩子的身影，最小的那男孩大約也有十八九歲的樣子。

“淅，你注意到了嗎，沒有小孩子呢。”

淅若有所思，並未回答。

然後只聽為首者一聲令下，眾人安靜下來，鼓手和其他樂手稀稀拉拉吹起沒有什麼旋律的曲子，聲音此起彼伏，頗有催眠的效果，我打個呵欠問淅：“這是什麼曲子？不是獻給龍神的嗎？怎麼一點兒也不好聽……”

淅專注於隊伍首領，我順著望去，只見那鬍子花白的男人領上來兩個十一二歲的孩子，一男一女，叫他們兩人跪下進行祭拜。兩個孩子滿臉恐慌，似乎見了什麼嚇人的惡鬼，長長的祈祭辭唸完後，白鬍子男人從腰間抽出一把雪白的短刀，先是跪下來重重磕三個響頭：“龍神大人，為您獻上兩名孩童……”

我心中恐懼，納悶：“怎麼，要殺小孩子？”

淅淡定回答：“總有傳言說龍神大人喜歡吃小孩子。”

“……”

我驚駭，企圖一語道破天機：“它本來就喜歡吃小孩子吧。”邊說邊覺得真龍沒把我吃掉真是不幸中之萬幸。

淅：“哪有？不過第三世的龍神大人喜歡小孩子，經常帶回宮裡玩。”

我緊緊腦門：“該不會抓到龍宮就不送回去了吧。”

淅略微驚訝：“你怎麼知道的？什麼時候變聰明瞭？”

……惡名遠揚在外，所謂無風不起浪嘛，真龍既然不喜歡吃小孩子，世人又以為它愛吃，那就肯定是抓小孩子進龍宮不放出來了。

於是心中感慨萬千：真龍你果然是個暴君，人家孩子的爹孃可怎麼辦。

言辭間，為首老者已經接近祈祭辭尾聲：“……請保佑我們風調雨順五穀豐登，保佑我們免受千面之神的詛咒！”

瞟見淅嘴角一緊，我小聲發問：“什麼是‘千面之神’？”

“一個自詡為神的邪教亡命之徒。最近很猖狂。”他簡單說道，稍過一會兒又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