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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佳麗們,像才吵過架的穆貴妃和薛昭儀沒出瑤花樓,各自在樓裡尋了地方午休小憩;李美人幾個不敢留在樓裡,彼此交換了眼神,隨同姜洛一併出來。
直等走出瑤花樓的範圍,徹底脫離了那以薛昭儀和穆貴妃為發散中心的詭異氛圍,李美人方拍拍胸脯,大出一口氣。
然後小聲地對趙婕妤說道:「好久沒見昭儀姐姐這般氣勢逼人了。」
趙婕妤亦小聲回道:「許是因為先前貴妃娘娘說宮裡並非喪期,平白無故的不能穿白色,還說穿白色是對陛下不敬,讓昭儀心裡憋了氣吧。」
這事是早晨在西棠苑,姜洛前往高臺後發生的。
當時趙婕妤李美人她們都還沒散開,正正把穆貴妃的話聽了個全乎。
於是李美人茫然道:「可昭儀姐姐不是什麼都沒說嗎?」
趙婕妤道:「就是什麼都沒說,才憋了氣。」
再加上向來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皇帝陡然途經御花園,即便是她們這等位分不高的,遠遠望見了都有些心浮氣躁,更何況薛昭儀。
所以薛昭儀看似是忽然對穆貴妃發難,但究其原因,還是穆貴妃先挑起的頭。
經趙婕妤這麼一解釋,李美人似懂非懂。
前頭聽了一耳朵姜洛也可算明白,皇帝他豈止是禍水,他分明是能亡國那種級別的禍水。
有這麼大個時不時就要出來攪亂佳麗們一池春水的禍水在前,她要如何作為,才能在協調後宮的同時,也守住她永寧宮的一畝三分地不被拖下水?
姜洛深深嘆息。
在御花園裡逛了小半圈,姜洛領著一眾跟班回了瑤花樓,補妝為下午的全家福做準備。
重新點過口脂,步搖也重新佩戴,姜洛滿意地聽弄月誇讚娘娘真是美極了,抬手接過變回白色的團團,問長公主她們好了沒。
扶玉道:「薛昭儀似乎還沒出來。」
出了屋子,果然廳中正坐著說話的人裡沒有薛昭儀。
姜洛坐下等了片刻,薛昭儀才姍姍而來。
她一到,登時包括姜洛在內的所有人全都望向她,眼神或驚艷或詫異,不一而足。
只因午膳時她還穿著繡有海棠花的白色衣裙,仙則仙矣,多多少少還有點人氣。然而這不過半個時辰沒見,她就換了身別說是朵海棠花了,通體上下連道暗紋都找不著的真真正正的白衣。
純白向來高潔出塵,她這麼蓮步輕移,神容淡漠,直教人覺得她馬上就要羽化登仙了。
當然也有人不這麼想。
譬如李美人,姜洛清楚地聽到這傻孩子同趙婕妤咬耳朵道:「昭儀姐姐是故意的吧?貴妃姐姐說不能穿白色,她偏要穿白色,還要穿沒有一絲雜色的,貴妃姐姐肯定氣壞了。」
姜洛瞥了眼穆貴妃。
不知可是用膳時的險些入套讓穆貴妃吃一塹長一智,這會兒她竟半個眼神都沒往薛昭儀那邊送。乃至於眼觀鼻鼻觀心,她端端地坐著,對薛昭儀帶來的動靜充耳不聞。
果然宮鬥容易使人成長。
姜洛道了句走吧,率先起身往瑤花樓外走。
其餘人跟上的同時,也不妨礙繼續關注薛昭儀。
然後她們就見到,可巧不巧的,穆貴妃正從薛昭儀身邊經過。
換作以往,穆貴妃即便不挑薛昭儀的刺,也得快言快語地說上那麼兩句。可這回穆貴妃目不斜視,彷彿看不到薛昭儀似的,逕自走過了,半個字都沒往外蹦。
旁觀者們訝然不已。
「貴妃娘娘竟能沉得住氣。」
「剛才還說貴妃要被昭儀氣到,現在看,卻是昭儀被貴妃氣到。媚眼拋給瞎子看的感覺可不好受。」
「到底是貴妃,倘若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