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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洛默了默,才道:「她送的偏方太多了。」
並且沒記錯的話,容櫻這幾次進宮,從沒提起過國公夫人。
是穆不宣顏值殺傷力太強,導致她腦子裡只裝得下穆不宣的臉,就把別的東西全給拋到了腦後嗎?
說起來,今天到現在也還沒見到容櫻……
姜洛想著,同秦苒道:「等她來了,我問問她。」
全京城的人都知道長公主對民間偏方是有多鍾愛,秦苒自也有所耳聞。便道:「許是長公主手裡有更合適的偏方,便換下了臣婦搜羅到的那份。」
姜洛搖頭:「她應當就是忘記了。」
容櫻可沒任性到連他人拜託的東西都能自作主張進行替換的地步。
秦苒嘆口氣,道:「只怪臣婦也不記得那偏方的內容了,不然就能背給娘娘聽了。」
聽出秦苒話中的自責,姜洛勸慰道:「我也就是見風才咳,過兩日就好了,不用偏方也沒事。」
秦苒道:「就怕你像小時候那樣,又把嗓子給咳壞。」
這話讓姜洛記起宮鬥文裡的一個細節。
那細節是幼時姜沁推姜皇后落水,後者被救起來後,因身體受寒,再加上受驚,發了三天三夜的高燒,睡覺也沒停過乾咳。咳到最後,險些話都說不出來。
——國公夫人指的就是這個吧?
再次感慨了下身穿的壞處,姜洛道:「不會的,母親不要太擔心了。憂思過重對身體不好。」
秦苒略笑了笑:「好,聽你的,不想了。」
姜洛轉移話題問:「家裡最近可還好嗎?」想了想,「有收到家書嗎?」
這說的是嫡長子姜沉。
姜沉在姜皇后入宮前便奉命前往邊疆,至今未歸。好在他隔不久便送一封家書,信上並不提軍中生活,多寫大漠景色、當地奇聞軼事等,聊以慰藉家人思念之苦。
一提到姜沉,秦苒的話不自覺多了起來。
她道:「收到了,還沒回信。來上清苑前還說呢,這次一定要讓你看看家書,回信也得你親自開頭,不然叫他知道你自打進宮後就再也沒給他回過信,等他回京,保不準要生好大一通氣……」
秦苒絮絮說了許多,才從袖中取出家書,呈給姜洛看。
姜沉寫信時還是四月,因此這信上說臨近端午,大漠這兒雖沒有龍舟競渡,但也有別的慶祝方式,還算有趣。
又說軍中沒有地窖,存不住冰,否則他就像還在京城的時候一樣,也提前包粽子了。
末了問祖父身體如何,父親母親可安好,宮裡的小妹可好。他在這邊一切皆好,不必掛懷。
看完家書,筆墨信紙已經備好。姜洛回憶著之前練字時翻看的一些信件,仿照姜皇后的口吻寫了幾句諸如我在宮裡安好,哥哥在外保重身體之類的話,便停筆吹乾,疊好交給秦苒。
「我就寫這麼多吧,」姜洛臉不紅心不跳,「這幾年邊疆無戰事,太平得很,我對他委實沒什麼可擔心的。」
秦苒也不意外姜洛會這麼說,失笑道:「這話叫他聽見了,非得偷偷紅鼻子,說小妹不喜歡他了。」
再聊了片刻,眼角餘光瞥見好似是長公主到了,秦苒起身退出屏風。
來人果然是長公主容櫻。
也不知容櫻來煙雨樓前是去哪兒玩了,一張臉紅撲撲,眸光也粲然如星。她無視周圍向她行禮的命婦貴女,直朝屏風走來,正好和秦苒碰了個正著。
秦苒給她見禮:「臣婦見過長公主殿下。」
容櫻道:「夫人是來同皇后娘娘說話的吧?娘娘她可……」說到這裡,忽而一震,「上次夫人是不是託本宮帶偏方給娘娘?」
秦苒說是。
容櫻懊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