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3/4 頁)
本睜不開眼,偶爾睡得更久。
沈子衿順應變化,放鬆自我,已經快習慣睡到自然醒了,既然楚昭讓他選時間,沈子衿便道:“巳時可以嗎?”
羅夫人正埋著氣,但此時不敢作聲,只敢在心裡憤憤:居然好意思說巳時,也不怕丟人,草包懶漢才睡到日曬三竿,真以為誰都會慣著你——
楚昭:“當然。”
羅夫人:“……”
可惡,更氣了!
殷南侯看著時機開口:“王爺——”
王爺耳背,當沒聽見,只顧著跟沈子衿說話:“世子,我送你回院子休息吧,在這兒坐久了,不利於你修養。”
為什麼不利?因為某些人存在即影響心情。
沈子衿從善如流:“好。”
兩人一唱一和,就這麼起身朝門外走去,把身後兩人當空氣,殷南侯臉色反反覆覆變了幾回,最後沉沉壓著,黑著臉憋在肚子裡。
羅夫人自知闖了禍,趕緊軟聲扶上去:“侯爺……”
殷南侯盯著空蕩蕩的大門,火氣往外蹦:“你這事辦得太蠢了。”
羅夫人美眸顫動,眼看就要落淚,拿巾帕擋了眼角,委屈得很:“是我錯了,我只是想著讓明鴻有機會多結交名門才俊,是我太心切了。”
她是在認錯,但也在開脫,服軟又低下姿態,殷南侯就吃她這套,嘆了口氣,拍拍她的手:“行了,我還沒怎麼怪你呢,委屈成什麼樣了?”
羅夫人對外的大局觀不行,但哄殷南侯和捏著內宅小事是一把好手,知道自己這關過了,也沒敢提方才被掃地出門的心腹下人,見好就收。
() 羅夫人正想著,殷南侯卻道:“今兒的事就算了,沈子衿陪嫁的東西再重新定定,添些份額。”
羅夫人訝異抬眼,殷南侯看她神情就知道後文,板了板臉:“按我說的做。”
羅夫人不甘不願:“……是。”
殷南侯捏了捏眉心,想起楚昭方才的話,又是一陣頭疼:請旨給秦王和子衿賜婚,難道真是步錯棋?
殷南侯下棋的確不行,還不如多年沒碰過棋盤的沈子衿。
下棋是個需要靜心和費時間的消遣,沈子衿只在小時候略微學過,但他聰明,下得很好。
世子院落毫無風景可言,楚昭看著院落裡那顆病殃殃的樹,和亂七八糟的草,再看看沈子衿,不由覺得實在奇異。
這樣悽苦的環境,居然能養出如此怡然自得的人。
病樹蔫蔫,世子卻悠悠,他朝楚昭行禮:“今日多謝王爺。”
楚昭視線從飄落的枯葉重新落在沈子衿身上:“方才也說了,世子真不必與我這麼客氣,往後我們還需互相照應呢。”
不過在別人看來,沈子衿一個無功名官職還不受親爹待見的世子,哪有能力照應楚昭,畢竟楚昭大小是個王爺,別的不說,楚昭能有月奉,沈子衿只能靠府裡一點例錢。
沈子衿還完全不知道過往例錢放哪兒了,疑似沒有存款。
前院跟自己住處的風景簡直兩個畫風,沈子衿也覺得這裡不適合招待客人,但他還是要禮貌問問:“王爺要坐坐嗎?”
請未婚夫在自己小院關起門來獨處,楚昭都能想到有多少人會碎嘴嚼舌根了,不過沈子衿神情坦蕩,顯然不在乎。
世子看著纖弱,但行事大膽,還有張敢說的嘴。
楚昭稍後是真有事,不然還真樂意坐坐:“我還有些事,就不留了,世子好好休息。”
臨走前,他還對著一直跟在沈子衿身後的侍從道:“你是要陪著世子入王府的貼身侍從?”
侍從見識過楚昭是怎麼對殷南侯的,不敢造次:“是。”
“世子還要在侯府留些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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