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第2/4 頁)
方上都是要被捧著圍著的。
白君行去玉州待個一年,再順順利利回來,有了外放資歷,才是他真正該在仕途上平步青雲的時候。
但白君行此番去玉州,卻沒那麼簡單。
沈子衿將一點魚食丟在水面,泛點漣漪,引得錦鯉爭相哄搶,水波驟然迭起:“玉州之行是入險境啊。”
雖然監察御史權力大,但官場嘛,誰想給自己找麻煩,有些御史到了地方,收了孝敬的銀子,巡查期間吃飽喝足,跟地方官們一家親,裝模作樣看一看,回頭寫一封誇誇摺子,圓滿完成此行,何樂而不為呢?
但白君行這次去,是要做實事的。
如今首輔魏長河祖籍在玉州,玉州現任知州是他一手舉薦,玉州就是他的大本營。
玉州土地肥沃,下轄七城,是大齊糧倉之一,光從魏長河諸多事蹟上揣摩,就知道玉州絕對不乾淨,皇帝也知道,但睜隻眼閉隻眼。
因為魏長河把持戶部期間,也讓承安帝私庫肥了不少,要知道煉長生丹要銀子,要的還不少,因此承安帝很滿意目前的錢掌櫃。
楚昭等人只知道不乾淨,但卻不知道玉州已經到了什麼地步。
沈子衿知道。
一州官商勾結、官匪勾結,土地肥沃但賦稅極重,官府糧倉充實可百姓們沒錢沒糧,餓殍遍野,流民成災。
流民起事便會被壓下去,也沒人能成功進京告御狀,想這麼做的都死了,無論是百姓,還是不願同流合汙的好官,來了就走不出玉州。
原著中,白君行這遭可謂九死一生,查得十分艱難,雖然終於肅清玉州官場,首輔黨受到重創,魏長河卻成功脫身,只被罰了半年俸。
也是此番之後,魏長河迫於形勢,將目光轉向了兵權,構陷楚昭入獄,後楚昭被次輔的人害死。
現在次輔已經先死了,沈子衿也不準備給魏長河機會。
玉州之案,他要參與,還要讓魏長河也上斷頭臺,下去跟次輔作伴。
哦,應該說前次輔了。
對這些渾然不知的楚昭點點頭,應和沈子衿的話:“玉州是塊硬骨頭,可能一兩句話沒說對,就會引起魏長河注意。”
“不過白大人聰慧,而且以我們如今在朝堂的形勢,保他平安從玉州回來不是問題。”
玉州是遲早要拿的,白君行入都察院後,去玉州也是他自請的,目前來說,白君行的官職的確最合適。
() 沈子衿捏著魚食:“有段時間要見不到白大人了,想想還怪不捨的。”
他和白君行還有楚照玉在詩詞歌賦以及謀略上達成了了深厚的友誼,小夥伴一段時間見不了,確實挺牽掛的。
楚昭笑:“少了個棋友啊?”
他邊說著,邊看著魚兒們搖頭擺尾,忽然想到什麼,目光輕輕轉了轉。
他抿了抿唇線,而後拋了點魚食,裝作隨意地問:“要是我哪天回邊境巡查,去個一月倆月的……你也會捨不得嗎?”
“嘩啦啦!”
沈子衿手一抖,不小心把魚食全給抖下去了,魚兒們瞬間把水花爭得老高,搶瘋了。
來了!這種看似隨意但在窗戶紙邊瘋狂搖擺的對話!
雖然楚昭沒表白,但這一個月裡,沈子衿對他這些話可太熟了,楚昭一旦這麼講話,同時往往還伴隨著小動作。
比如看似盯著別處,實則拿餘光各種關注他的視線。
每當這時,沈子衿就高度警惕。
警惕楚昭,也警惕自己愈發不爭氣的心口。
——楚昭說兩句話,你跳這麼快乾什麼!
沈子衿努力鎮定,選不出錯的回答:“自然也會。”
楚昭點了點頭,拿餘光似有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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