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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啊。”包紮好了之後,見外面月光皎皎,便將軟榻抬出去。坐在外面看著浩瀚的夜空。
疏星幾點,月光如洗,偶爾有螢火蟲閃著微光在院子裡飛舞,最後落在不遠處的花叢中,蟬鳴聲已停,只能聽到蛐蛐歡快的歌聲,但她心裡卻不知是個什麼滋味,似乎有些悶悶不快。
兩個丫鬟似乎是察覺到什麼。早早便關上門睡去了。
一陣風響,昕長的身影緩緩靠近,卻在一丈遠的地方停下,蕭隱玄張口便喊:“蔓兒。”
顧蔓站起來,禮貌中帶了些疏離:“世子請換個稱呼,我們並沒有這麼熟。”
“你在生我的氣?”他皺眉,垂在面前的頭髮在月光的照射下,與臉一般慘白。
“不敢。”語氣依舊平淡:“世子若沒別的事,請離開。”
他輕輕嘆了口氣:“昨晚,我有事,所以沒能過來。我知道遲早會被你發現的,也並沒有打算瞞著你。你先坐下吧。我解釋給你聽。”
“疏清和小離都睡了,抱歉,沒有茶水。”
“不礙事。”見她還站著,幾步過來,雙手按著她的肩讓她坐下去,顧蔓挑眉,不過他瞬間後退了幾步,態度十分誠懇。彷彿是來認錯的。
“前段時間,我們在街上見面那次,你還記得嗎?”
怎麼可能不記得?
當時,她帶著疏清、疏影去買東西,卻被他的貓傷了,而且他當時對她還愛理不理的。
再後來在上官清源的宅子裡見面,她還詫異他的態度突然變了許多,現在想想,自己還真是傻啊,被人觀察了這麼長的時間,竟然什麼都沒發覺。
“你知不知道,你走了之後,別人是什麼評價你的?”
顧蔓滿不在乎地回答:“還能怎麼評價?無非是拿搶婚那件事來唄,以及說我心狠手辣,作惡多端,惡人惡報……”她能夠想象得出來,所有貶義的詞都能在她身上用上了。
聽到她完全不在乎的口吻,他鬆了口氣,極其自然地走過去,坐在她身邊,伸手攬住她的腰,深情款款地說道:“正是從那個時候,我開始發現了你的不同。你根本不像他們說的那樣。”
顧蔓心一軟,推開他的手也定格在胸前,怔怔的。
他自然地握住了她的小手,並將她整個人摟至懷中,刀削過的下巴擱在她肩窩上,輕輕一笑,聲音如懷抱一般溫暖。“後來發現拿錯了藥,我擔心你會用掉,這才特意讓暗夜過來看看,沒想到,他反而看到了你在侯府被人欺負卻絲毫不服輸的情形,把顧夫人等人氣得說不出話來,我更覺得你和外面傳言中的不同。”
“蔓兒,我很心疼你被人這麼誤會。可同時,我很慶幸,你能在被人誤會的時候,還能保持一顆善良的心,我也看到了你機智、孝順的一面,如果說,開始的你讓我好奇,那麼後來的你讓我漸漸入迷。我希望能在你遇到困難時挺身出來幫你,能夠光明正大的站在你身邊,告訴他們,這是我的女人,誰也不能欺負她。我忍不住想知道你每天都在做些什麼,也想讓你開始瞭解我……”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起了風,臉上滾燙的溫度被夜間的涼風一吹,很舒服。蕭隱玄說完之後,只靜靜地抱著她,靠在她的肩上,讓她慢慢消化,兩人緊靠在一起,彼此的心跳聲互聞。
顧蔓心跳的節奏太快,咚咚咚,如擂鼓,如小鹿亂撞,呼吸也越來越急促,頭腦裡一片空白,她什麼都不知道,甚至,連他剛剛說的一長串、一長串的話都沒有聽得太清,她只知道,今晚,她的心開始亂了。
到這邊的半年裡,能發現她的改變的,全是身邊最親近的人,雖然有些不壞好意的。柳姨娘、疏清、疏影、顧夫人、張箐薇等等,上官清源、蕭祈玉與她接觸的次數怎麼都比蕭隱玄多,可他們還是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