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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心思悸動,老夫人不會放過這個機會。這便是他要的板上釘釘。即刻、馬上、現在,確定的將她要到身邊來。
至於目的的另一半,他希望她能夠體會他的“不得已”。
他的身份會讓他的婚事成為政治博弈中的犧牲品,世家望族之間的聯姻是約定俗成的,是多少朝代多少年月奠定下來的門當戶對。而即便拋開正妻的這個位置,只要有老夫人在,他的身邊人就不是他隨便能夠做主能夠護佑的。
這步步為營的計策中,他只想把她推到風口浪尖上,讓她得到老夫人的認可。這樣她在府中的日子只會如魚得水,他對她的偏愛和照顧也會變得順理成章。
這就是他的考量,他處於這個位置,這個身份,所能做到和慮到的所有。
可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他好不容易醒悟並且參透了他和蘇可之間一直存在的矛盾來自哪裡,好不容易意識到了自己的狂妄和自私,不想再謀劃、算計他們之間的關係,想要將選擇的權利交給蘇可,可蘇可偏在這個時候被調到了老夫人的身邊。
算不上始料未及,但至少是措手不及。
他昨晚的坦白,他的放手,他的真心真意,這個時候統統功虧一簣了。前腳說會尊重她的選擇,後腳卻將侯爺的身份拍在她的面前。一個“舟公子”已讓她畏手畏腳,“侯爺”又會將她多少的不甘和反抗變成遵從和順服。
蘇可不會離開了,可他也輕易別想得到她的心了。
才一天的工夫,就一天的工夫,事情竟然就演變成了這樣。一天前他會很期待這時候的到來,現在卻成了催命的時候。
邵令航虛脫脫地走在出宮的長街上,天是藍的,瓦是黃的,這清麗的顏色將大紅的宮牆襯得赤豔。他一路走過,只覺一敗塗地。
瞧瞧他這一直乾的,都是什麼事。
自食惡果,苦不堪言。往後路途艱難,只得一步步跋涉。邵令航皺著眉頭沉重嘆氣——攻克一方敵軍都比攻克一個女人要來得容易些,可誰讓他放不下她。他都能想象到她今後面對他的神情,絕對比冰窖裡的冰山還要冷。
可能怎麼辦,慢慢焐著吧。五年,十年,或許要一輩子。
……
侯府的後花園引了活水入府,除開一處荷塘,另有一條蜿若游龍的丈寬小河,河上建有一座閘亭,取名水綺,老夫人說的水綺亭就是這個了。
蘇可問了後花園幹活的婆子,順著婆子指的方向,瞧見水綺亭正對的岸邊有個兩層的小樓,黑瓦灰牆,朱門顏色有些斑駁。蘇可掏鑰匙解了門上的大鎖,方寸的小院鋪著落葉,破敗又寥落。一樓的門扇上都是灰,解了鎖後堪堪推開一點,一股腐敗的黴味夾雜著長年累月積攢下的灰塵迎面撲來。
蘇可嗆了兩口,等過了這股勁,抬頭一瞧,好傢伙,東西摞著東西,竟壘成了一堵高牆。
這屋子多大面積,“高牆”後到底碼了多少東西,一點都看不出。
“這是要不見天日的幹多少天才行?”蘇可自言自語,怔愣著站了一會兒,忽又發起笑來,“這是老天在幫我呢吧。”
她一個人嘀咕完,掏了帕子矇住臉,擼起袖子開始搬東西。
今日來只是看看這積舊的庫房到底有多少東西,都是什麼東西,哪些要規整出來繼續存放,哪些要清理掉,哪些需要單放著留給老夫人或是三太太定奪。
至少要有一個大致的雛形,規劃出工期和人手,才好去和老夫人商量。
總不能真的讓她一個人整理這兩層樓的庫房吧。
蘇可卯著力氣一件件將堆放的東西挪下來,什麼椅搭痰盒啦,缺了角的腳踏啦,摸不出什麼質地的大紅帳子啦,還有落滿了灰的屏風、條案桌、太師椅、圓杌子等等等等。凡是能想得到的東西,這庫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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