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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學家普遍認為,沭陽之潰敗,是韓世忠戎馬生涯中敗得最慘的一次。
韓世忠不但沒有抵擋,牽制住完顏粘罕,還給淮河一帶留下了大量的潰兵;這些潰兵大多變成了流寇,貽害當地的百姓。
這次韓世忠表現得如此懦弱無力,與他後來在與金兵對抗時的那種英勇不屈,寸土不讓的態度相比較,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
這也變成了歷史上的一個小小的懸案。
事實上,歷史學家們沒有把當時的環境背景給弄清楚。
因為杜充崩決黃河大壩,黃河大水氾濫,奪取淮河的出海口洩洪,而當時韓世忠把守的沭陽就在淮河的岸邊,也就是災情最嚴重的黃泛區內。
也就是說,韓世忠的部隊其實是被洪水給衝潰,並不是不戰而逃。
這個時候,遠在在揚州的小朝廷並不知道韓世忠的部隊已經潰散。
而御史中丞張徵,還在以邊事未寧為題目,向朝中的大臣們請教如何對抗金兵,禦敵保土的計策。
就著這個議題,起居郎兼權直學士院張守上了一道奏章:“自從去年冬天起,金兵連破澶濮諸州,現在又揮師山東兩淮等地,雖然陛下已經派出韓世忠範瓊領兵抵擋,但恐怕兩將抵擋金兵不住!為今之計,先要弄清楚前線的狀況目前有兩個對策:一是守淮二是渡江。
如果採用守淮之策,則應屯駐重兵於楚州泗州和淮陰三處,以防金兵突然深入。但需要擔憂的是,如果我軍怯站,望風潰散,那麼敵軍有可能斬木系筏,渡淮南下;或者先以精銳騎兵截斷我渡江之路不得不防如果採用渡江之策,則應屯重兵於升州潤州,使敵軍一時難以追擊。但如此一來,會離開中原地區越來越遠,極易動搖民心;現在在揚州計程車兵大多是西北人,他們不願南下,如果強迫他們,很可能會出現意外之事;再者,即便渡江,揚州也還是要留下部分的兵力,則保護陛下的兵力勢必減少”
說實在話,當在《續資治通鑑。卷第一百三》中讀到上述文字的時候,差點連小夥伴都被驚呆住了:這個起居郎兼權直學士院張守到底是何方神聖,怎麼把問題分析得如此透徹,他到底是不是從現代穿越回宋朝的?
這個例子證明了,宋朝不是沒有能人,而是有能人但不受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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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章:自吃其果(上)
在御史中丞張徵主持的這場以邊事未寧為題目的國事會議之中,發言的除了起居郎兼權直學士院張守外,還有吏部尚書呂頤浩戶部尚書葉夢得等等。
這些奏章,從各個方面講述瞭如何陳兵禦敵,保家衛國。
從官銜的名字上看,這些人都是掌握實權的中層幹部,他們還是掌握有一定的話語權的。
對於他們的寶貴意見,朝廷高層的態度是怎樣的呢?
《續資治通鑑。卷第一百三》中記載道:先是禮部尚書王綯,聞金兵且南至,率從官數人同對,帝命至都常議。黃潛善汪伯彥笑曰:“諸公所言,三尺童子皆能及之!”
好一句“三尺童子皆能及之!”
也就是說:朝廷的高層把這些寶貴的意見當成是三歲童孩的胡言亂語。
那這些寶貴的意見最後何去何從呢?
《續資治通鑑。卷第一百三》中記載得清清楚楚:時群臣奉詔論邊事者,黃潛善等請皆送御史臺抄節申尚書省。
想不到,這些意見最後被送到御史臺,然後抄寫一份送到尚書省去,保留在檔案庫裡,等待後人研究歷史時查閱。
黃潛善汪伯彥這兩位執政宰相和樞密使大人為什麼如此膽大包天,做出這種荒廢國事禍國殃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