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1/4 頁)
生日聚餐兩點鐘就散場了,各自有事要忙。這個飯局是傅言洲上午臨時組的,他們推了其他應酬趕過來。
送走朋友,傅言洲點了支菸坐在包間抽。
他徐徐吐出煙霧,在抽下一口之前凝神半分鐘還多,煙自燃了一小截,菸灰無聲掉在菸灰缸裡。
白珊不敢貿然上前打擾,這是老闆今天抽的第一支菸,中午他那麼多朋友過來給他慶生他都沒抽。
在老闆身邊待了六年,她很少有琢磨透老闆心思的時候,有時連猜都猜不準,就像現在,老闆一言不發是在考慮江城專案的可行性,還是因為不遠千里過來找閔稀,連面都沒見著而不悅。
門口傳來細高跟的走路聲,隨後包間的門推開,閔璐從洗手間回來,問傅言洲:“我回去了,你在這等稀稀?”
傅言洲就著菸灰缸捻滅手裡的半支菸,答非所問:“順路送你回去。”
“不用,我司機在樓下。”
傅言洲已經站起來,西裝在車上沒帶下來,他撈起桌上的手機往外走。
閔璐與傅言洲年紀相仿,他比她還大幾個月,朋友變妹夫,讓自視甚高的傅言洲喊她姐是多爽的一件事,然而就因為妹妹和傅言洲的婚姻情況不明朗,她從不亂開涮,跟傅言洲說話也是一板一眼,她自己差點受不了。
閔璐從妹妹的隻言片語間瞭解到他們夫妻常有小摩擦,作為姐姐,她盡心扮演和事佬:“稀稀被我們家慣得有點小脾氣,其實她就一孩子心性,刀子嘴豆腐心。”
傅言洲沒接話。
刀子嘴不假,但豆腐心沒感覺到。
進了電梯,閔璐繼續給妹妹刷好感值:“稀稀口是心非,從小就嘴硬,越對誰好越說不出口,她其實很喜歡你的。”
傅言洲哂笑,轉頭看一眼閔璐,這麼違心的話她是怎麼說得臉不紅心不跳。
聽不下去,他垂眸看手機。
閔璐和稀泥失敗,頭疼不已。
他們夫妻倆一個樣,油鹽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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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一上午加一箇中午的雨住了,風還沒停。
颱風暫時帶走悶熱,潮溼的空氣裡有幾絲涼意。
汽車還沒上主路,司機眼神求助副駕上的白秘書,接下來往哪裡開。
白珊扭頭請示後座的人,傅言洲拇指支著下巴,兩指抵著太陽穴,雙目闔上,周身清冷。
原計劃是中午老闆與閔稀慶生,再陪閔稀待一兩個小時就去機場,晚上回到江城接著談專案。
現在計劃取消。
“傅總?”她壓低音量問:“下午怎麼安排?”
安靜一瞬。
“回家。”
都說是家了,那肯定是回有閔稀的那套房子。只是他們夫妻在上海又不止一套房子,閔稀住在哪套她不清楚。
白珊瞭解老闆的習慣,完整的資訊不會只說一半,既然沒告訴她回哪個家,那就意味著連他自己也不知道閔
稀住哪。
換句話說,人家閔稀壓根就沒告訴他。
白珊回身坐正,安排人確認一下老闆娘來上海這段時間住在哪套房子裡。
她這邊剛安排下去,車內手機振動聲突兀地響起。
手機不停振動,連同皮質座椅都有波動感。
是老闆的手機有電話進來,但老闆似乎無意接聽。
白珊再次轉身,老闆的私人手機被丟在旁邊座位上。
傅言洲還是原來的坐姿,正閉目養神。
作為秘書,不管是老闆的工作電話還是私人電話,老闆不想接時都由她代接,理由清一色都是傅總在開會,抽不開身。
“傅總,電話我接?”
萬一有什麼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