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偉,竟然是他,竟然若無其事地離開,安若琪那被抽空的身體繼而被憤怒填滿,繃緊的聲帶似乎要扯破喉嚨,發出的哀嚎劃破夜空,惹來越來越多圍觀的人。
安若琪用力摁住伍俊君的頭部,只是已經不知道哪裡是傷口,血不停地順著手指的縫隙流了出來,怎麼也止不住,越來越多,越來越多直至染紅了整個手掌。
令人眩暈的腥紅以冷酷的方式猙獰地嗤笑著生命的脆弱,安若琪一再命令自己不可以倒下,淚眼婆娑、望眼欲穿中隱約聽到了救護車的聲音,眼下一片模糊。
不知道眼淚怎樣才能停止,看著伍俊君被抬上救護車,救護車的聲音讓她陡然覺得膽戰心驚,白色擔架上的血色令人心生恐懼。
無休止的恐懼,甚至是在院長來了以後依然停止不了的恐懼,看著醫生和護士進進出出,忙忙碌碌,那漫長的等待中,心慢慢地跌入了谷底。
直至到人被推進重症病房,外面等待的人越來越多,院長、孤兒院的幾個好友還有一些要好的同學陸續到來,安若琪木然地被推擠到一旁,離伍俊君越來越遠。
轉角處有一個人在躊躇,這一切實在是太過於巧合了,至於是希望伍俊君醒來還是繼續躺在病床上做一個植物人,答案尚未知曉,但他有的是時間去等待答案浮出水面。
第三章 一個人的城
更新時間2015…2…12 9:30:03 字數:2821
時間真的會治癒一切嗎?還是一個月的時間太短了,所以那段記憶才會不時露出猙獰的樣子,依舊像烙印一般刻骨銘心,讓人無法忘記。
安若琪已是踏上求學的路途,身處火車站人來人往的廣場卻感覺不到絲毫的溫暖,益發體會到身在異鄉的那份孤獨,猶如那天無限的延續,還清晰記得醫院的長廊因為夜的黑顯得冷冷清清,自己蜷縮在急診室門外,陰森的寒氣感應著人的喜怒哀樂乘虛而入,那彷彿置身於地獄般的寒冷。
如今這座城市是一個人的城市,這所大學是一個人的城堡,這兩份錄取通知書變成一個人的無奈的抉擇,安若琪下意識攥緊挎包直到指尖感覺到通知書的存在。
諷刺的是王大偉依然在國外過著逍遙的日子,林家飛卻當了替罪羊,身陷囹圄,那是她無論如何奔走也無法改變的結局,怎麼可以這樣,伍俊君賠上的是下半輩子。
醫生說伍俊君變成植物人,但安若琪接受不了這個說法,她情願相信他只是睡著了,沉睡而已,總幻想著有一天他會突然醒來,那些不眠不休的日子,午夜驚醒,夢終究是夢,任憑她怎樣哭泣,伍俊君依舊沒有一點反應。
那段顛倒黑白的日子,那件顛倒黑白的事情著實令安若琪深深體會到現實的殘酷,嚐盡人間冷暖,受盡百般恥辱,虛偽的,猙獰的,猥瑣的,現實的黑暗一面殘酷得讓她也想跟著伍俊君沉睡下去,不再醒來。
若不是院長一再苦口婆心的勸導,若不是過早認識到現實的殘酷,也許今天安若琪不會來到這個城市,而是選擇陪在伍俊君身邊,也許是不想辜負院長的苦心,也許是不想辜負他們曾經的夢想,也許是學會了向現實妥協。
車站裡的鐘擺高高在上,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時間的步伐不依不饒地提醒著滯留的旅客,無情地打斷不捨與牽掛,安若琪甩甩頭走向售票窗,無法消停片刻的腦袋,心不在焉地掃視一遍班車表,準備掏出錢包買票,卻發現上衣口袋空空,拉鍊旁一道齊整的利器劃過的口子。
徐思傑正百般無聊地翻閱著學校的簡介,開始後悔來車站接新生,因為學校大部分都是本地的生源,就算是外地的也大多是舉家開車給送過來的,那用得著他們過來接應,這一天的功夫也就零零星星接了幾個人回去。
可就在這個時候徐思傑發現站在角落裡的安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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