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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雲面現尷尬,乾咳一聲,惹的莫姑娘笑聲更盛:“你還別說,當時和你認識,給我帶來了多少麻煩?倒不如一開始就說清楚,也省得我每次成你的替死鬼。”
“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提那做什?”
黑衣青年小聲說道。帶著幾分忿忿地神情。看地白吉直了眼。幾人間氣氛頓時鬆了不少。冷不防楊墨道:“莫姑娘為何穿著男裝?”
她應對這種問題顯然慣了。笑道:“我長成這樣子。要是穿女裝。怕不是嚇到別人?那倒不如直接穿男裝了。也讓大家看地方便。”
“不覺得可惜嗎?”
她沒想到會聽到這話。怔了怔。嘆道:“可惜。就算可惜又如何。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哪有辦法改地。”
言語之間頗有幾分惆悵地意味。讓白吉也聽地心生憐惜。一把拉起她地手道:“沒關係!莫……呃。姐姐?以後我給你相辦法!總有天還你女兒身!”
“你要願意。直呼我名字莫言即可。”莫姑娘也笑了起來。一排貝齒看起來頗有黑人牙膏廣告模特兒地風範。“如此就要多勞柏姑娘。我很期待呢。”
幾人笑作一團,都是年青人,又興趣相同,短短的路途已熟作老友般,遠遠的見著一排尖頂瓦房,便是江寧酒坊到了,等近了才發現那瓦房是從院牆後透了出來,牆上五顏六色的拼接也不知是磚還是石塊,在外面便聞得一股子的酒味,濃郁芬芳,全不似一般酒味那樣嗆人,青色院牆綿延數丈才拐了彎,這酒坊的規模可想而知,光從牆根下鋪著的青磚溝槽便可看出,此間必不是一般小戶,至少有錢財給牆院根兒鋪青磚的,都是頗有些實力的。
莫言停下腳步,微一點頭,道:“我從偏門進了後場去幫忙,兩位請從正門進,自有人招待。”
嚴雲應聲,白吉也好奇的張望,楊墨在她轉身後卻突然問道:“莫言,你知道蘭姬要幹什麼嗎?”
莫言的身形一頓,機械的轉過身來,雙眼中透著迷茫,呆呆的道:“她只說與大事有關,還說絕不會傷害我家,我們也是多年朋……咦!?”講到後半似乎猛然清醒過來,捂住嘴唇,銳利的眼神向著楊墨白吉射來,口中喃喃道,“我這是……?”
“沒什麼。”楊墨此時卻笑了起來,口氣頗有幾分安撫的意味,“莫姑娘似乎忙的太累了,請先進去休息吧。”
莫言眉頭打結,總覺得剛才一瞬有些迷糊,不由自主就講出那些話,現在想想確實古怪,可是一時之間又找不到問題所在,只有強作歡笑的點點頭,轉身入了酒坊,等著她身影消失不見,嚴雲才道:“蘭姬果然已作了佈置。”
楊墨有些頭疼,道:“蘭姬與鴛鴦酒仙是好友?”
嚴雲苦笑一聲:“準確來說應該是和莫言是好友,當時江湖上我們一幫子初出茅廬的小子混在一處,都是年輕氣盛,嫉惡如仇的,混在一起當大俠,後來江湖上行走的久了,各自有各自的事,聯絡的就少了,可是情份倒還在。”
楊墨仰頭長嘆:“你們還真是麻煩。”
正要再說什麼,白吉突然插嘴道:『你剛才在莫言身上做了什麼手腳?』
他微微一愣,反射性的道:『沒有。』
『你騙誰?』她帶著幾分譏笑道,『我能感覺到,莫言身上有我們的妖氣。』
他沉默半晌,反問道:『你從什麼時候能分辨出妖氣來了?』
她咄咄逼人,追問道:『那你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能用話語來控制別人了?』
楊墨沒有應聲,白吉也沒有再追問,他們之間的信任要硬比喻來說,有點象被咬過的青蛙與咬過青蛙的蛇,雖說青蛙老實可欺,可是被咬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