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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省點,負擔起全家人的生活和我的學費基本上是不成問題。
總之,因為爸媽開了間成衣店,我們家也開始逐漸地遠離貧困。
可以說,我是爸媽的一切,他們的命根子、希望、精神的支柱,生活的動力、安慰和他們放下自尊及放下一切而頑強生存下去的的理由。用爸媽的話說,日子再苦也不能苦了孩子。
爸媽的所作所為也潛移默化地演變成我學習的動力。
我的學習成績一直都不錯,這是我努力的結果。因而,爸媽把他們曾被“文化大革命”毀掉的上大學的夢寄託在我身上。從他們平時對我的教導或者不如說嘮叨裡,我知道他們寄託在我身上的不純屬是個夢。夢有破滅的時候。也就是說,他們給我建立的這個夢,是絕對不容許破滅的!
我有什麼理由不上大學?我一個理由也沒有。一,家庭經濟狀況能夠支付得起我的一切學費;二,我沒有機會遇上爸媽所遇到的“文化大革命”;三,爸媽是將我健康的帶入到這個世上來的……這就意味著我沒有理由不好好學習。
我只得拼命學習。
我不好好學習首先對不起的不是自已,而是我的爸媽。
我無法忘掉爸媽在我中考那年裡偷偷避開我的視線蹲在廚房裡吃醬油泡飯的情景。
那情景是我永遠的傷痛或者說是我奮發的最有力的動力。或是恥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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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我特懂事似的。人在遭遇窘境時,都特懂事兒。可是,當日子過好了,不知怎的,就不是那麼一回子事兒了。小孩子這樣,大人也是這樣。
我從小並不知道北大和清華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我是從爸媽和老師那兒知道了那地方為什麼會是十二億中國人的夢想。
在家裡的時候,爸媽說:“所有考入清華和北大的人,都不會擔心自已這輩子會碰到下崗。”
我憎恨下崗。所以每當爸媽用下崗來教育我的時候,我想,我不要讓自已下崗。下崗於我就意味著醬油泡飯。
在學校的時候,我們老師激|情萬狀地說:“什麼是理想?理想就是每個人都想過好日子,擁有別人沒有的、最好的物質生活。想過好日子就得考北大和清華。沒考上白大和清華就等於白考。”
那時候,我有時候常聽到鄰居家的張叔叔對他不滿十歲的兒子說:“好兒子喲,聽爸一句話,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將來長大了才能娶個漂亮的媳婦兒。”
還有一次,我到公園去玩兒的時候,看見一個男人逗一個女人懷裡的嬰兒笑道:唉呀!一看就是個有福的小子,長大準保能養得起幾個‘二奶’……小子,可別像你叔這樣沒出息,連一個黃臉婆都養得有點吃力……”嬰兒的媽媽笑得合不攏嘴,也不推辭就快樂地收下這份“祝福”。
結果,我還是受爸媽不斷灌輸的影響多些。因為老師講的“好日子”太抽象了,我沒法摸清楚它好到什麼樣的程度——因為太好了。好得有些理想化了。我當時只希望每天能吃到烤鴨就很滿足了。可老師的“好日子”裡說烤鴨不算什麼。我也沒打算要“二奶”。一是覺得“二奶”不能當飯吃,而且還要我給她飯吃,這不是很不划算嗎?二是,我當時已經有代星兒了,我只要她一個女孩做我的女朋友就夠了。代星兒是我們班的學習委員,我是班長。我和代星兒住一個社群,我們常常一起上學放學。我喜歡她,她也喜歡我,我們在一起時除了手牽手之外,其它什麼也沒做。
對於一個正處在發育期間的少年,無論心理還是生理都發生了前所未有的變化。而且對異性也產生了極大的興致和好奇心。老實說,我很想和代星兒做那個或想要看看她的身體。這願望像一條冬眠的蛇,帶著隨時都要咬齧人的慾望與躁熱。毫無疑問,我的心受到了代星兒日漸隆起的胸部的咬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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