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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的弟弟或妹妹出來了。”
“你小子……”爸笑盈盈的望著我,很有幾分得意。明顯地是一副成功的男人的得意。男人有兩樣兒事是最值得他們驕傲的,一樣兒事是事業上有所建樹;另一樣的性功能健全。
“第二天,我爸去我媽臥室找她時,發現我媽還睡在床上。我爸連喊了幾聲兒我媽,可我媽仍然沒有聲息,我爸拉開窗簾,透過窗外射進來的陽光一看,我媽臉色煞白,直挺挺地躺在床上,那樣子一看就是沒有體溫和呼息的人的樣子。”我媽自殺了。床單上一片腥紅,她是割腕自殺的。
我狠狠的吸了一口煙,我沒將煙吐出來,而是吞進肚子裡了,一時嗆得我連連咳嗽不停。
“你,恨她,還有你爸麼?!”柳迎風問得小心謹慎。
“說不上來。”我搖搖頭,又點點頭,良久,說:“我媽太傻,是不是?”
“別難過,洛科,一切都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
“迎風,告訴我,我做錯了麼?”我眼裡浸透著悔恨的淚水問道:“我媽媽為什麼要那樣傻呢?”我的嘴唇顫動不止。
“乖,這不是你的錯,這是生活的錯,生活犯錯了,就將它的錯推到人身上……”柳迎風撫著我的臉,像撫摸一個受了重大創傷的孩子,難過得有些說不下去了。
我又重新伏在柳迎風的懷裡去了,像個嬰孩似地把臉貼近她的胸,貼近她的Ru房。現在,只有柳迎風的懷裡是最迎風全、最溫暖的了。那一夜,我就這樣抱住柳迎風、伏在她的懷裡在天台上坐了整整一夜。我什麼也不說——我也沒有什麼可說的了。
太陽緩緩地升起來了。太陽光溫情地爬到我的臉上,漸漸地,滲入我的胸膛,我感覺到我的體內的潮溼的氣息正在一點一點的被烘熱、烘乾。
柳迎風拍拍我的背,放開我,獨自起身去一一揀拾我們身邊散亂的、隨意扔在天台的菸灰缸、菸蒂、紙巾、易拉罐。我也拍拍屁股上的灰塵,伸個懶腰,同柳迎風一起拾滿地的垃圾物。
柳迎風朝我笑了笑,臉上落著陽光的柳迎風的微笑非常美。
她拎著塑膠袋子,用手遮住眼部朝太陽的方向望去:“太陽真的出來了……洛科,你有沒有發現今天的太陽比任何時候都美?”
我朝太陽的方向望去。沒錯兒,一切都結束了。儘管在還沒有弄清楚是不是應該結束的時候,一切就已經結束了。一切痛苦都將在太陽光下散化成虛無?時間可以將記憶掏空?連同我的媽媽一起從我的記憶中掏空?
我沉浸在失去母親及父親再婚的繁瑣、折磨人心的煩心事之中不能自拔了。世界於我眼裡是一片空白,對一切的事物及同學都一概的熟視無睹和漠不關心。不過因為身邊有柳迎風的陪伴與開導,我的心緒得到了調整。事實上,我認定也只有柳迎風才能讓我重新振作起來。
在我成長的道路上,到目前為止,無論是學業還是愛情,我可謂算得上是一帆風順了,即使生活中難免有點風風雨雨,也全都由父母抵擋了。我從來就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叫人沉痛的事兒。這於我來說,算得上是致命的打擊了。
可是,我想,這致命的打擊不會象一個附體的陰影或一個夢魘那樣,一生一世把我圈定在裡面。一種感情沒了,還有另一種感情填入胸膛。
我正處於收穫感情的年紀。
時間是無法做到掏空人的記憶的。時間最多隻能緩解人的傷悲,這是因為時間一點一點的揭去了遮掩著人們意識上的那塊始終不敢、不肯承認現實的面紗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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