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2/5 頁)
,即便是死,亦是我所願。”
……
“夜——!!”
“在……”
“夜 !!”
“我在。”
“我恨死白月了!”
“嗯。”
“夜——”
“我在……”
“我也恨我自己!”
“嗯……”
“嗚嗚……夜……你不幸福怎麼辦?”
“我不想幸福。”
“嗯?嗚嗚嗚……為什麼夜不想幸福?”
“因為幸福裡沒有你。”
……
眼前夜的身體迸發出刺眼的光,他身後的綠色大蟲在痛苦掙扎,迅速融化。而那個淺笑的虛影越來越淡,直到完全消失。我多希望他可以再變成星星鑽回我的手鐲裡。然而咔的一聲輕響,我就知道,他真的再也不會回來。
而我在那團光中被完全治癒,就方佛從來未曾受到過半點傷害。
即使站在血泊中,我白色的沙裙上竟纖塵不染,白得好似最美的月光。
當一切過去,黑衣男人也恢復了正常,他微微錯愕地盯了我好久。直到一旁他的女人叫他,才離開。
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黑衣男人折身回來鄭重地問我:“你的名字?”
“我因你殺業所埋白骨而生,是以姓白。又與你相見於月夜,所以名月夜。”好像冥冥中自有一雙手推著我說出了這樣的話。就好像這是一句我早就爛熟於心,練習了千萬次的回答。
他就站在我面前,飛似長劍的眉,燦若星辰的眼,陡如孤峰的鼻,丹比夏花的唇。他凝眉是山,淺笑是風,沉默是海。墨髮黑袍一人立而風動,踏萬世紅塵於腳下,揮手鼓袖間神滅佛寂。卻兀自苦苦思索著誰留給他的謎?
是的……全都記起來了。
他就是我的夜!
我的魔……
我的歸宿。
我的永不後悔和義無反顧!
在夜的墨眸裡,我看到了有血有肉的我。不再只是一道殘魂,不再只是一副白骨,終於有了溫度的身體,卻依然無法擁抱我最想抱的人。
而他就站在我面前,離我只一步的距離。由另一個女人挽著他的臂,任我有千言萬語,縱不能盡訴相思。
我該放棄麼——他早就將我忘記。
可我是因他而生,為他而活的骨妖。
我的眼不見春花夏日,雨雪繽紛,只盈滿他或近或遠的身影。我是隻看得見他的瞎子,沒了他就沒了所有。
我該離去麼——他已有佳人相伴。
可我忘不了……怎麼忘……如何能忘……
就讓我再踏一步,一步就好。那樣我就可以撫他的臉龐,就可以比他身邊的女人離他更近。
但,他的眼中有猶疑閃躲,我早就不是那個可以感知他內心的骨妖,又怎麼敢肯定他不是希望我馬上消失……
不知道他是否還能記得我,記得我的名字;記得長孤山上的骨妖,記得往生棧,記得惠明山,記得水晶手鐲,記得小兔弟和那頭蠢虎,記得他的徒弟和他徒弟的師孃。
我不敢賭。因為輸不起 。
我怕我記起了所有,衝上去撕掉了白月的美人皮,卻被夜討厭。
所以,藏起了所有衝動,就那樣不發一語地看著他。我知道自己不會再離開他一步,不會再讓他一個人面對一切,不管我和他的終點是什麼,我絕不會離開。
恍惚間似乎看到夜身上有虛影在對我溫柔地淺笑,就像曾經在那天晚上的惠明山。
“夜……我頭疼……”白月的慣用伎倆在看到夜和我四目傳情時再次派上用場。
夜這才從怔愣中清醒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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