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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的世界裡嗎?”約翰問。
“幾乎可以肯定地說:不。”羅蘭說。
“就算他存在於別的世界,”埃蒂插話,“他在那些世界裡幹什麼都與此無關。這裡才是最關鍵的世界。就是這個世界,羅蘭也來自於這個世界。這個世界和那個世界是孿生的。”
他看了看羅蘭,想徵得他的同意。羅蘭也就點點頭,點燃了約翰剛才遞給他的香菸。
“我倒是可以留意一下斯蒂芬·金,”約翰說,“他也不需要知道我在觀察他。當然,前提是,如果我去紐約辦完你們那檔子事兒之後還能夠再回來。我已經很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兒了,但好記性不如爛筆頭。”他從牛仔褲後袋裡抽出一本皺巴巴的筆記本,綠色封面上寫著“草地備忘錄”。他一口氣翻過去很多頁,才找到一頁空白的,又從襯衫口袋裡不可思議地抽出一支鉛筆來,舔了舔筆尖(埃蒂好不容易忍住了一陣寒戰),隨後便滿懷期待地望著他倆,好像第一天坐進高中教室的新學生。
“親愛的孩子們,就現在吧,”他說,“為什麼不把剩下的故事都告訴你們的約翰叔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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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主要是羅蘭在講述,雖然他要說的沒有埃蒂那麼多,但仍耗去了半個小時,因為他敘述得極其謹慎,還時不時扭頭求助地看著埃蒂,為了能找到恰當的詞彙。埃蒂早已見識過來自薊犁的“殺手羅蘭”和“外交官羅蘭”,但這卻是第一次近距離觀察羅蘭的使者身份,那意味著字斟句酌,精於表達。窗外,暴風雨仍不肯爆發,更不願遠離。
最後,槍俠往椅背上一靠。暖黃的燭光裡,他的面容既有古意,又呈現出某種難以言喻的優美。看著看著,埃蒂頭一回對自己的判斷產生了懷疑,羅蘭的病況甚至可能比羅莎麗塔·穆諾茲曾說的“灼擰痛”更糟,他瘦了很多,眼窩下深深的黑眼圈秘而不宣地透露了病情。他一口氣喝完了一整杯紅茶,又問道:“你能明白我所說的這些事情嗎?”
“嗯哼。”別無他言。
“確定無疑?”羅蘭追問了一下,“真的沒有疑問?”
“我覺得沒有。”
“那麼,把事情重複一遍給我們聽。”
約翰松散潦草的字記滿了兩頁紙。現在他正來回翻看著,獨自一人對著字裡行間的涵義頻頻點頭。然後又兀自咕噥了一句,把小筆記本塞回了牛仔褲後袋。他可能是個鄉巴佬,但一點兒都不笨,埃蒂也在揣測,能碰到他也絕對不止是運氣;是卡安排了這一切。
“去紐約,”約翰開口了,“找到名叫亞倫·深紐的傢伙。把他身邊的夥計們都支走。再說服深紐去空地照料玫瑰,讓他明白這是世上頭等重要的大事。”
“基本上都說到點子上了。”埃蒂說。
約翰只是點了點頭,似乎表示那無可厚非。他接過那張頁首上露出卡通海狸圖案的便條,塞進自己肥大的錢包裡。對於埃蒂·迪恩來說,自從他被找不到的門吸進了東斯通翰姆之後,將這張交易憑證親手交給別人竟然成了最艱難的決定,他差一點就要趁著那張薄薄的紙片消失在老管家皺巴巴的巴克斯牌老錢包前一把奪回來。他想,現在他終於明白凱文·塔爾的感受了。
“因為你們這兩個孩子現在擁有那片地,玫瑰就是你們的。”約翰說。
“現在是泰特公司擁有玫瑰,”埃蒂說,“而且你即將成為這個公司的執行副總裁。”
約翰·卡倫似乎對這個新頭銜毫不驚訝。他說,“深紐應該起草公司合併的文書,並且確保泰特公司的合法性。然後我們就去拜訪這個叫莫斯·卡佛的人,再確保他也入夥。這估計是最困難的一步——”困——步“——但是我們會全力以赴的。”
“把姑母的十字架戴在脖子上。”羅蘭則說,“等你見到卡佛先生的時候,把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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