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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至少不能幼稚、任性得象個孩子。
他閉上眼,不能再想了。她是被當掌上明珠寵大的,不諳世事,也許他用錯方式了。
洗了澡,衣服扔在洗衣籃中,也沒吃早飯,掃視了一週,嘆口氣,關上門下樓去事務所。
“來啦!”他向她點點頭。冬日的黃昏,在氣氛好、情調佳的咖啡店,望著人來人往,聽著悠揚悅耳的現場鋼琴獨奏,真是一種享受。
她嫻雅地笑了笑,在他對面的沙發上坐下。
還是和從前一樣,衣著簡潔,淡妝,不戴任何首飾,頭髮直直地披在身後,笑起來眼中象有水光盪漾。“燁,這是你第一次主動給我電話,我當時以為我聽錯了。”
“哦!”他端起咖啡,看著杯中褐色的液體,胃突然抽縮了下。早晨沒吃早飯,整個上午很忙,喝了許多水,到吃飯時,都沒胃口了。在外幾天,總是吃酒席,酒喝得不少。他這個脆弱的胃,怕是要提意見了。
“燁,你這裡……”她指指他下巴的左側,那裡有兩個小紅點。
“刮鬍子時碰破的,沒什麼。”他摸了一下,“你最近還好嗎?”
“你不是都知道了,首演還好,然後是一場又一場的演出,現在團裡在排到基層的新年慰問節目,有點忙吧!”
“其他方面呢?有沒去看你爸爸?”他皺了皺眉。
她把頭扭向一邊,看著中央彈鋼琴的女孩,“看過了。他現在被那個女人馴服得都沒稜角了,不過他很開心。那個女人總是問我一月拿多少多少錢,都認識什麼人,她有個女兒在讀師專,要我幫著在軍區裡介紹個軍官。我聽了煩,在家呆不到一個小時,就走了。”
他閉了閉眼,身子躺在沙發背上,“軍官這麼受青睞?”
“燁,”她聽出他語氣中的譏誚,轉過身平視著他,他卻把視線挪開了,“沐歌,我過得很幸福,我……希望你也能找到屬於你的幸福。”
她仰起頭,對著天花板上的一盞吊燈眨著眼睛,當她低下頭時,他看到她的眼角有溼意。
“一定是張弘多嘴。燁,我就是想要幸福,才決定開始一份新的感情。白大校真的是一個很好的人。”
“你值得更好的。”他有些著急。
“更好的是別人的老公。”她接得很快,“燁,可不可以不要再關心我了,你這樣子,我會有負擔,我會一直留戀過去,還怎麼走下去?”
他呆住了。
“白大校是其貌不揚,年紀也偏大,有過婚史,可是我也結過婚,也不是二八少女。對於我這種不知珍惜的女人,現在能遇到一個合適的男人已是萬幸。我不敢再去苛求了。”她痛楚地捂住嘴,眼淚已是止不住。
“不準這樣說自己,你那份婚姻只是個協議,不是事實。”
“誰會相信呢?就是證明了又怎樣?難道這輩子我還能等到我深愛的人嗎?”她微微嘲諷地笑了起來。
四周很靜,唯有音樂靜靜的流淌。是理查德根據小提曲《梁祝》改編的鋼琴曲,女孩正彈到(化蝶)這一樂章,悽美而又憂傷的音符,象細雨一樣,紛紛揚揚灑滿一地。
第五十七章,小別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彷彿沉默到天老地荒時,他站了起來,“沐歌,如果我不能改變你的想法,那麼我只有尊重你了。”這句話,在兩年前,他得知她悄然拿掉兩人的孩子決定去法國時,他在走出她公寓時,對她這樣說過。
再次重複,心中不免慼慼。
從前到現在,她認定的事,哪怕是條黑道,都會固執地走到底。
她沒有看他,側過身看著窗外的落雪,好象全部的心神都被吸引住了。
“我還有事,先走了。”他彎腰拿起沙發上擱著的外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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