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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美運動員那麼肌肉發達,他的身材還是保持得非常好的。胸肌明顯,腰線精瘦,倒三角型的體魄讓他看上去挺撥修長。
他並沒有老,也不是身體出了毛病。就在激情燃燒到沸點之時,他的腦中突然出現沐歌淡婉憂鬱的面容,就如同盛夏的正午時分,來了一場冰雨,氣溫陡降,他再拼命努力,也無法回溫。
他閉上眼,不想看她的臉,可是她的面容卻象雕刻在那裡,無法是睜開眼還是閉上,都那麼清清楚楚。
他滿頭大汗,咬緊牙關,理智再怎麼清明,他的身體卻不聽他的指揮。
心底那種難以言說的滋味,真的不好形容。
在酒吧倉促地向陶濤求了婚,陶濤當時就拒絕了他。他淡淡地笑了笑,禮貌地把她送回家。
陶江海在桂林路上買了一幢別墅,一家三口住,顯得很寬敞。陶濤住二樓,臥室外有一個小陽臺,站在陽臺上,可以清晰地看到梧桐樹上的鳥窩。
他們道別後,她直接進屋了。他把車調了個頭,開出去一會時,他回了下頭,依稀看到陽臺上站著一個人,心頭緩緩泛上一層苦澀。
他理解陶濤的想法,沒有一個女孩子願意愛著一個心裡裝著別的女人的男人,她有權利得到百分百的愛。他沒辦法欺騙她,只能放開她的手。
他和沐歌戀愛四年,認識半年後就把她帶進自己的朋友圈。沐歌是一枚扔哪都會發出奪目光澤的明珠。他那些朋友,眼睛都長在頭頂上,普通女孩很少入眼,沐歌參加過兩次聚會,就很快融進他們之中了。他有時不去,沒人多問,到是沐歌不到,就會有很多人掛念。連最挑剔的經藝,也被沐歌折服了。
沐歌拋棄他去法國讀書、結婚,朋友們都很少指責她,經藝總說沐歌有她的追求,不要用世俗的東西來束縛她,她註定不是一個平凡的女子。
而朋友們看著陶濤的眼光,就象看到一個不小心走錯門的孩子,包容地笑笑,客氣地目送她離開。
也許他和陶濤真的不合適。
又過了兩個月,他和陶濤沒有再聯絡。有一天中午經過大洋百貨旁邊的韓國餐廳,看到她和葉少寧還有幾個同齡的男女嘻嘻哈哈地走了出來。陽光很強,她伸出手擋著光線,烏黑的頭髮上泛著燦爛的金光,眼睛眯起來似乎象愁眉苦臉。
直到後面的車鳴了喇叭,他才收回視線。
胃,再一次因酒精的刺激而出血,他被送進了醫院。季萌茵去北京選演員了,張弘出海,其他朋友手中都有走不開的事在忙,他一個人躺在病房裡輸液。隔壁是一對中年夫婦,老公胃癌,被切除了三分之二,妻子每天變著花樣地做流汁,一勺一勺地餵給他喝。他每天嚥著醫院裡無味的稀粥,看著太陽從東方升起,再落下。
每一次整點時,他都會在心中自動換算成巴黎時間。這個時候,沐歌在幹什麼呢?
心痛欲裂。
朋友們抽空來看他,帶來鮮花還有果籃,色彩斑斕地堆了半個病房。陶濤不知聽誰說他生病了,拎著一盆開著小白花的蘭草來看他。他一天的鹽水已吊完,正準備下樓去買晚餐。
她自告奮勇地替他去買,端上來時,他發現是一碗黏稠的南瓜粥,還有一碟金黃的肉鬆。
他抬眼看她。
她聳聳肩,“不要太感謝我,也是在下面買的,不過要多加幾塊錢,嘿嘿,你笨哦,不知多問一句,人家餐廳都會供應特別的營養餐。”
他笑笑,低頭吃粥。他知道她在說謊,餐廳裡的粥他都買遍了,這種粥只有在外面的粥店加工才會有。但他不想說破。
她後來每天都會來,不定時,早晨來會給他帶一杯豆奶,中午會帶一杯果汁牛奶和易消化的點心,晚上則是煲的湯。
他有時以為她早晨會來,天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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