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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老爺子心一橫只好將葉昕虞揚扔給紀重庭,自己不捨得打拿給別人打去,但紀重庭家就在葉家斜對面,兩家人站在各自的二樓還能隔空碰一杯,葉昕虞揚被罰的時候也不知道是故意還是真的疼,嚎得葉老爺子在後院都能聽到,葉昕虞揚被紀重庭打,打完了眼帶淚花可憐兮兮回去,葉藏山額上青筋突突跳十次有九次會忍不住跑去紀家挑事兒,兩個在書畫界堪稱泰山北斗的人常常幼稚得對罵,甚至大打出手。
顧母問了問這些年葉昕虞揚的生活,得知葉昕虞揚竟然就在離C市不遠B市呆了七年時,嗔怪道:“明明離得這麼近,一個半小時車程就到了,也不回來看看。還以為你走了多遠呢。”
葉昕虞揚笑笑:“顧姨,您就別說我啦!我是做小文青出去找靈感呢!”
想想也是,如今交通這麼發達,葉昕虞揚又不缺錢,不管離家多遠,一趟飛機不就完事兒?這七年沒回來想來是刻意的。學藝術的怎麼能被困在一個地方,到處走走是好的。
顧母拉著她,嘆了一口氣:“你爺爺也捨得你在外面呆這麼久。”
葉昕虞揚心裡也跟著嘆了一口氣——要是真捨得就好了,只怕這次回去指不定被怎樣吹鬍子瞪眼呢。
“你走,崢崢也走,院裡一下子安靜下來連武東也說‘沒人氣兒’了。哎,我說,你倆當初是商量好的吧?”
葉昕虞揚心中一頓,面色卻很如常:“我哥去法國是為了進修,順便拓展海外生意。我只是出去走走。”
“如果只是走走,去法國走走挺好的呀,你當初不是還去法國當了一年交換生嗎。”顧母說,語氣真是正常得不行,葉昕虞揚硬著頭皮道:“當初沒想那麼多,況且我法語也不是很好,真要在那邊呆七年估計夠嗆。”
顧母揮揮手,滿不在意的說:“你當初去法國一年,崢崢為了瞭解你那邊的情況請了三個法語老師,晚上做夢都在唸法語,他現在法語TCFC2級,有他陪著你怕什麼。”
葉昕虞揚有點兒接不下去了。
顧母悄悄看了看她,又裝著漫不經心的語氣說:“義大利有位著名畫家給崢崢寄了進修邀請函,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沒去,偏要去法國,那時候他法語還沒這麼好,聽說在那邊遭了不少罪,人生地不熟的,哎喲可心疼死我了……”
葉昕虞揚眼眶突然就有點兒酸。
她想起當初自己一個人去法國的時候,語言不通,只會幾句日常用語,整座里昂都是陌生的標示牌,來來往往全是金髮碧眼的外國人。那時候,她每天都是教室、圖書館、公寓,教室、圖書館、公寓,陌生的環境加極大的學習壓力,她差點兒沒瘋掉。
沒瘋掉的原因——大概是每天晚上顧鉑崢的視訊通話?法國晚上九點,中國凌晨四點。葉昕虞揚說:“以後我十一點敲你,每個星期的週六晚上,好不好?”
這樣中國那邊就是早上六點鐘,一個星期早起一次,應該也不算太過分?
顧鉑崢在那頭沒說話,第二天晚上九點,影片邀請依舊。
有時候葉昕虞揚看著那邊的人打呵欠,心裡又脹又酸,不死心的提議道:“要不一個星期兩次?”
依舊是每天一小時的影片,雷打不動。
偶爾她有事情不能九點回家,九點過五分顧鉑崢的電話一定打進來。
其實她在法國每天三點一線,沒什麼好說的,顧鉑崢也不是一個喜歡把生活一點一滴拆開講的人,兩個人常常是開了影片,一個在畫畫,一個在看書,偶爾想到什麼想說的就說,偶爾看到什麼想給對方看的就傳過去,話很少,但這是葉昕虞揚每天最舒服的時刻。
她那時候有顧鉑崢陪,顧鉑崢呢?
顧母好像沒看到葉昕虞揚有點兒紅的眼眶,細細摸著她的手,嘆道:“顧家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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