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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衍眼眸亮亮地看著我,隨即黯淡下,有些為難道:“我可否先欠著?”
我笑著抱住他的頭:“你不用欠啊!雖說現在外頭戰亂紛紛,但只要和你在一起,觀烽火也沒關係,更何況我覺得這樣的蜜月也很有意思。”
高衍嘆了口氣:“觀風景變成觀烽火?我實在不想帶你一起去受那些奔波勞累的苦,過那種時時刻刻都危險的日子。可又想你能夠時時看到你......”
我用手指抵在他唇畔:“那就這麼定了!婚禮一切從簡,拜個堂就好了,什麼宴席都省了,然後,我們一起長歌萬里、金戈鐵馬。”
作者有話要說:這這這感情穩定以後還真不好寫,偶總不能章章寫H吧~~不能吧不能吧,這太挑戰偶了,嘿嘿唯美一點吧就
☆、連理,攜手
事情總是變化比預料更快,宛陽城的饑荒才剛剛緩解,得到喘息的郭氏就趁機反撲回來,前線軍情緊急,高衍決定不等中秋,婚禮提前,臨出發前必須把婚事辦了。
一場倉促而簡單的婚禮,全權由我策劃,能省的都省了,到最後真的只剩下一場拜堂,唯一用了心的就是身上的紅色的長裙。這樣的簡約卻讓我感到格外的莊重。我一向認為古代婚禮最核心的部分就是拜堂,不像現代有結婚證,那個時候,對著天地、父母和彼此的三拜就代表了一種無形的約束,記載著誓言與責任。
紅燭高照,喜堂上首供奉著景國高祖皇帝高旻、宣和皇后黎詩翎,還有高衍父母故太子和太子妃的靈位。視線被喜帕擋住,在喜娘牽引下邁入喜堂,心跳得愈發厲害。六年前,我剛到這個時空的時候,曾經被當做宇文韻玦的替身嫁入宮中,只是身為妾室,我並沒有和太子拜過堂。沒有想到時隔六年,我能和自己真正愛的人行禮成婚。
視線只能看到裙下附近的一塊位置,那麼多雙腳,那麼多各色的衣襬,讓我茫然之間又生出些惶惑不安。直到看見那雙烏黑的皂靴和大紅喜服的下襬,心頓時莫名安定,可又在下一秒掀起了滔天巨浪。這個人,就是我執手一生的人了。
他上前來牽住喜娘遞給他的紅綢手牽,我將另一端緊緊攥在手心,每走一步都彷彿行走在雲端,無盡的歡喜伴著這些年的悵然在心底漲得滿滿的。
三拜天地的唱頌響起,一拜天地,讓天地作證我們攜手一生的祈願,二拜高堂,請高氏先祖在天之靈保佑我們白首到老。最後一聲“夫妻交拜”,我的喜帕與他的發冠輕輕相擦。在“送入洞房”的唱頌和一陣陣熱鬧的歡呼中,我隨著他的步伐往外走,將憂傷和痛苦都拋在身後,從此以後,只跟他走。
洞房裡,隔著紅豔的喜帕,四處都是一片流光溢彩的紅色,朦朦朧朧感覺到紅燭的光芒,他明明就站在近處,卻似定住般久久凝望,遲遲不來揭喜帕。
在我沉不住氣忍不住要催促的時候,他突然舉步上前,伸手輕輕掀起了喜帕。我忍不住倒抽了口氣,從未看到過身穿紅衣的高衍,印象中他總是一身玄黑衣服,威嚴冷峻。就連上次和顧夢瑗成婚的當天了,他也沒有著大紅喜服,只是一身常服。不過這樣也才對,本來第一次看丈夫穿喜服,就應該在自己的婚禮上。
袖口雲紋滾邊,金線繡蟠龍的紅色喜服穿在他身上,於喜慶中還兀自帶著一股氣勢。他黑曜石般的眸子也被染上了一層燭光蒙上了一層溫馨的橙色,這屋裡的暖色系甚至將他冷峻的臉頰修成了柔和的弧度,嘴角噙著的那絲笑意也沾染著幸福的味道。
四眸相對,我對著他嫣然一笑:“夫君今日穿紅衣,可比我還俏麗。”
他也一笑,毫不介意我的搞怪,伸手抓過我的左手。我還未反應過來,便有一樣東西順著無名指的指尖滑到了關節處。我訝然望去,只見一枚金指環緩緩下移,套在了我無名指上,指環上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