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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都偏離了原來的位置,在身體裡不按方位地竄動。他點著了一支菸。一邊抽著,一邊轉動方向盤。他的手指不穩定地夾著那支菸,握著方向盤的那隻手也微微痙攣著。
胃似乎真的不舒服了。痛楚慢慢地盤剝著他臉上的血色,將他的鎮定一併帶走。找了一個靠邊的位置,他猝然把車停了下來。臨著街道邊,他一口一口地抽著煙,不歇氣地抽。搖著半邊窗,有風吹進來,車廂裡的煙靄卻仍然濃重。少許,他頹然地扔掉菸頭,靠著方向盤慢慢把頭埋了下去。他知道,煙靄沒有被風捲走,捲走的是他那還沒來得及成形的幸福。
幾乎是到了晚霞在天邊鋪開的時候,譚東城才回了他那幢公寓。整個一天,他無事可做,什麼事情都無法進入他的觸覺。他的思想一直圍繞著咖啡廳前的那個畫面在轉動。他們怎麼樣了?和好如初了?自己又被打回原形了?原來幸福就是影子,看著真實存在,可是,你卻無法觸控,更無法擁有。連抱在懷裡的感覺都好像是個假象。
一整天,他的電話沒有響,不,響了,響了無數個,但是,他等待中的那個電話卻沒有打過來。她走了?連一個招呼都不需要打麼?是啊!何必打招呼呢?他是她什麼人?
他胡思亂想了多半天。還沒到下班的時候,他就呆不住了。又無心回家,又無心找什麼人喝頓酒抒發一下失戀的情緒。怎麼叫失戀?戀愛是兩個人的事,她從來沒有愛過他,所以,充其量也就是個單相思而已。
他帶著無法言狀的失落和沮喪回了逸景園。停好車,收好遙控器,進了樓門,入了電梯,直到開了房門,他的思想都在無根地晃動。但是,那滿屋子的菜香瞬間就醒覺了他的直覺和嗅覺。
他精神為之一振,瞬間閃過一個理智的念頭是小時工什麼時候管做飯了?廚房裡有個身影飄出來,扎著碎花的小圍裙,長長的頭髮被束在腦後,粉嘟嘟的小臉,那是人世間最美的畫面,最美的一張臉。“你怎麼這麼早?我還準備給你打電話呢!”可兒問。
譚東城怔了一下,他身不由己地走過去,連鞋都忘了換。“你,你,”他的嘴巴潮了,氣流不通暢了。眼睛熱烈發光地瞅著站在他前面的人。“幹嘛你你你的?”可兒坦然一笑,掃眼看著他腳上的鞋,“換鞋,洗手。”
他應了一聲,陡然間像被衝乾淨了血管而神清氣爽起來。他快活地走到門口鞋櫃的地方換鞋。換完鞋,他又匆匆忙忙去衛生間洗手。洗完手出來,掃了一眼餐桌上已經擺好的兩道菜。他倚在廚房的門框,望著那正在那兒翻動著鍋鏟的人溫存地問了一句:“你怎麼回來了?”
可兒轉頭看了他一眼,“這是什麼話?我不回來去哪?”他用舌尖潤了一下嘴唇,想問,又難以啟齒,問了,豈不是不打自招跟蹤她了?那和許橈陽還有什麼區別?“別愣在那兒,”可兒說:“幫我擺碗筷。”
“你竟然會做飯?”他吸了吸鼻子,轉移了話題。“你這個年齡會做飯的女孩可不多。”“我四歲的時候就學會照顧自己了。”她往盤裡裝菜,一邊裝一邊說:“何況,我認為做飯始終應該是女人的事。”她盛好菜,連著案板上的那盤一起端了出來,放到餐桌上。又回身去拿碗,拿筷子。
他在餐桌邊上坐下來,每道菜都看了一遍,嘖嘖稱讚,“哦,有賣相。”他操起筷子夾了其中一道,放進嘴裡嚐了一下,頻頻點頭。“還真不錯。”可兒那邊擺好碗筷,扯下圍裙在他對面坐下。看了一下桌上的菜,抬眼看他。他停下了筷子,與她對視著,讀出了她眼裡的話。然後,他們幾乎異口同聲地說:“酒。”
可兒立即起身,到廚房上面的酒櫃裡拿出一瓶紅酒來,又在下面的雜物櫃裡找到開瓶器。重新折回身,她把酒交給他,又去找來兩隻紅酒杯。坐在那兒看著他開酒,她說:“我發現你這裡有很多紅酒。這是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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