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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吟了一下,冷幽幽地送過去幾句話。“都說喬風四通八達,我就看看譚東城你靠山有多大。我走主幹道,如果你在半個小時內攔住我的車,我不再糾纏她,只要她不想見我,我永遠不會在她面前出現。過了半個小時,你沒攔住我,我馬上把她帶走,我這一輩子都不會放過她,而你這輩子也別想再見到她,”他抬腕看了看手錶,清楚而乾脆地說:“現在是十點四十,記住,十一點十分,多一分鐘我都不會給你。”
放下電話,他表情複雜地側頭瞅著她。“我們到底能不能在一起,半個小時之後,就有分曉。到時候,他找不到我,你想甩掉我,這輩子都別想。”
作者有話要說: 哎呀!代代啊!你怎麼又在關鍵的時候停了?你這也太損了吧!,,,,阿嚏,誰?誰在罵我?
☆、第 160 章
蘭博基尼重新發動,一路馳騁過去。可兒瞪著他。她的身體軟綿綿的,體內的酒精又開始侵襲她的意志了。她用僅存的清醒無力地罵他。“你瘋了。”
許橈陽目視前方,雙手穩定地握著方向盤,腳底的力道開始加劇,臉上的表情條條清朗,“我從認識你那天就沒清醒過。”他眼睛盯著前方看,對面的燈光掃過來,凝聚在他的眼珠上。他的臉色繃得僵硬,眼底發青,瞳孔上是兩束反常的光亮。“這是個好提議。我就跟自己賭一次,看我能不能和你在一起?如果他能攔住我,我不再糾纏你,你去找你自己幸福。如果他攔不住我,我不會再給自己理由,也不會再給你自己理由,你也不必用死來威脅我,要死大家一起死。所有的問題都在今天了斷,大家別這麼耗著了。”
蘭博基尼狂風般地在北京城的主幹路上任意馳騁。午夜的街頭,北方的冷漫天蓋地,塵埃和沙石被颶風席捲的半空飛揚,空氣蕭殺帶著濃重的血腥氣順路綿延。街道上,行人已無,車輛稀少,燈光閃著諱莫如深的顏色。
這是一場殊死的戰爭,這是一場殊死的賭局,四周都是死神的影子。忽然間,許橈陽的心就提了上來。剛剛那戲謔的幾句話突然間重了幾重,狠狠抵向他的胸口。這是一個什麼樣的賭注?他壓的不僅僅是擁有,他壓的是他的幸福,他的愛人,他的未來,他的命。如此之重的籌碼,他為自己的草率衝動懊惱而無比後悔了。
冷汗從他後背竄起。他雙手發抖地握著方向盤一邊不時轉頭望著她。她撐不住了,在他身邊嘀咕幾句,終是睡著了。她的睡姿依然慵懶,她的臉依然側在他的這一邊,她的睫毛依然在挑動,嘴唇依然在蠕動。他的心口突然劇烈地刺痛起來,疼的他全身冷汗更多,渾身發軟了。
硬撐著車子往前開出去一段,他頹然靠著路邊停下,幾乎沒做任何猶豫地,他飛身撲向她,縱情將她摟過來。他的眼睛瞬間潮溼,熱氣鼓出眼眶,眼淚層層疊出。“可兒,可兒,”他酸楚而痛不自己地去叫她。她被攥的緊了,不舒服了,睡夢中掙扎著想要出去,被他牢牢地摟在懷裡,最後只好像軟綿綿的棉花貼著他的胸口。
誰說女人躺在身下是一樣的?誰說女人摟在懷中是一樣的?誰說女人是衣服,穿久了就沒了感覺?“可兒,可兒。”他發瘋般地去吻她,吻她的眼睛,睫毛,鼻子,嘴巴,他的吻帶著那麼深刻的訣別意味,他的吻充滿著那麼強烈的說不出的痛楚。
“為什麼讓我遇見你?為什麼要來北京?為什麼要在EM上班?為什麼要去Q吧?為什麼要在這個世界上存在?為什麼要和譚東城走的那麼近?為什麼要背叛我?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終於,他渾身發抖地抱著她,使勁地揉著,撕心裂肺地痛喊出聲:為什麼?寧可兒!
兩臺警車幾乎就是從天而降的天兵天將在蘭博基尼前驟然攔下,尖銳刺耳的車輛摩擦聲詭異地撕毀了夜空裡的那份沉靜。許橈陽握著方向盤,坐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