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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樣?修成正果了?”郭美麗笑的極其忸怩,“沒有,”不想說又憋不住,末了,嗤嗤看著可兒傻笑,“昨晚晨子主動約我看電影了。”
“看電影?”可兒笑的又皺眉,又喘氣的,“真不容易,難得晨子竟然學會浪漫了。”藍衛晨從衛生間出來,可兒再看過去的時候,就是一臉古怪詭異的笑,把藍衛晨看的微微不自在了。“怎樣?”藍衛晨衝她皺眉頭,故作糊塗強硬地:“一索得倆,都不正常了?”
“你才不正常呢!”可兒反駁他,繼續笑,直至他笑的坐立不安,手腳不知道放哪了,最後,粗聲粗氣地嚷出口,“還想不想吃了?不想吃,我走了啊!”
可兒伸手過去輕輕蓋在他的手上,她的表情正經了,笑容斂住了。隔著窗玻璃,滿目的陽光照過來,她的眼睛閃閃發亮,看著他正色充滿感情地說:“晨子,我希望你能夠幸福,這輩子都幸福,那樣我就放心了。你告訴我,我現在是不是應該放心了?”
藍衛晨不說話了,對面的小女人目光誠懇,表情熱烈。可以不幸福麼?如果他不幸福,她心裡那個結就會沉澱在那兒一輩子,咯著心,墊著鐵,永遠的化不掉。你能不讓她放心麼?如果她不放心,她的幸福就會有陰影,就會是那一世的負擔。
可兒懷孕後,藍衛晨刻意減少了出現的次數,不是他有多忙,不是他忙的記不起了那個人。她那麼大腹便便地站在他面前,那隆起的腰身,那由裡及外的幸福,會生生刺著他的眼睛。一切早已是定數,卻總會在他不經意脆弱的時候見縫插針地過來肆虐他一番。
於是痛,痛的不敢招搖,不敢明目張膽,只能憋在心口的地方,在更深寂靜無人打擾的時候偷著拿出來,拂去上面的塵埃,默默哀弔。哀弔那久遠年代裡的情愫,那一去不再復返的記憶流年。
他不說話了,默默地注視著她,她那手心的溫度足夠溫暖,卻第一次讓他感覺到了某種莫名的苦澀感。記憶中,那個久遠的年代裡,也有這樣一雙小手挽著他的,也有個稚嫩的聲音說過類似的話:“藍衛晨,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就覺得幸福,這輩子,我都希望這樣幸福。”
他心裡酸酸楚楚。那個時候,他們不太懂幸福的含意,如今呢?他找到幸福的含意了麼?他遠遠望過去,郭美麗從衛生間裡出來了,一張臉笑靨如花,兩隻溼淋淋的手在那擎著,忘記了烘乾。等她走到近前,他想了想,刻意伸手過去,拿過那餐巾紙包,從裡面抽出幾張,遞給她。他去看郭美麗,用從沒用過的溫柔語調說:“把手擦乾。”
只是四個字,郭美麗眼睛就放亮了,笑靨更加如花。而對面的小女人眼睛也亮了,他沒去看她,只用眼尾的餘光,他就清楚地看到她心上壓著的那塊烙鐵在慢慢化開。
他眼眶發澀地點起了一支菸,剛把煙點著,想起了什麼,又把那煙無聲地掐滅了。“抽吧!”可兒看了他一眼,“一支菸沒關係,我不怕。”
“怎麼沒關係?”他沒去看她的人,定定地盯著那紅木餐桌,儘量放平淡語調。“你肚子裡的這兩個孩子它有千斤重,他們不只是兩個孩子,是你的幸福,是你的未來,是你的命,如此之重,沒有人敢賭。”他把那菸蒂湊近,聞聞上面的味道,隨即把它扔到了煙盅裡。側過頭,他躲開她的視線,操起桌上的茶杯,邊喝邊望向窗外的地方。
隔著窗玻璃,飯店門前是片空地,停著幾輛私家車。車頭對著的那邊,是有半人高的石頭壘砌的圍臺。圍臺那邊是一排叫不出名字的常綠樹木。樹那邊就是馬路,車水馬龍,人來人往。
他看了一會兒,視線從那遠處收回來。有個頭戴淺灰色鴨舌帽,身穿棕色帆布夾克,深色休閒褲的男人正面對著他們的視窗靠樹站著。帽簷拉的很低,衣領立的很高,在他把目光轉過去的同時,對方背過了身,躲開了他的視線,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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