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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仔細聽講,她發現語文課還真是挺有意思的。
現在的語文課本,就是由一個個經典的短篇或者節選組成,有趣的是,每一篇課文裡都能找到食物的影子。
像是這一課學習的朱自清的背影,老父親提著的橘子,往前翻翻,冰心的小桔燈裡也有桔子,兩相對比,幾乎可以判斷出當時的人們的生活水準,從而猜測大致的飲食水平。
蘇曼一邊放縱自己的思想,一邊記著筆記,直到耳邊傳來了輕微的鼾聲,她驚訝的側過臉,看向了身邊的嚴寧。
同樣的白色襯衣校服,穿在嚴寧身上愣是比別人多出一份筆挺,領口微開,少年的手撐在了一側的臉頰上,一雙眼似閉非閉,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射出了月牙形的陰影,映著如瓷的細白肌膚,讓他宛如沉睡中的神祗。
那輕微的鼾聲就是從少年微張的紅唇之中發出的,一呼一吸間,綿長悠遠,顯然已經陷入了沉睡之中。
蘇曼視線下移,不由好笑,嚴寧的右手還握著豎直的筆,彷彿在認真的記著筆記,只是筆尖已經許久未動,在筆記本上陰溼了一塊顯眼的墨跡,課本也停留在前一頁上,這傢伙,怕是從上課不久,就睡了過去。
怪不得嚴寧樣樣都好,只有成績一般,第二節課就開始睡覺,成績能好了才奇怪了。
蘇曼很快收回視線,她本來就不是喜歡多管閒事的人,也沒有那番慈悲心腸去拯救失足少年,憑藉嚴寧的家世,就算他高中肄業,一樣可以混的風生水起,前一世已經很好的證明了這一點。
只是耳邊細微的鼾聲不斷,蘇曼便不時的瞥上一眼,見這如玉的少年始終美夢正酣,不由暗自猜測,他究竟要睡到什麼時候?
答案很快揭曉,當語文老師收起課本,喊了聲下課的時候,嚴寧準時的睜開眼睛,喊了聲起立,一班同學高喊老師再見,歡送著語文老師離去。
嚴寧坐了回去,手一伸,“把你的語文筆記給我,我看到你記了一節課。”
蘇曼還在詫異這傢伙明明睡足了一節課,怎麼會知道她在記著筆記,嚴寧已經熟稔的把她的筆記拽了過去。
少年依然單手撐著腮,一手持筆,看似悠閒,右手卻動的極快,在英語老師進來前,準確無誤的完成了所有筆記的抄錄工作。
嚴寧把本子一合,剛剛抄完的筆記丟了回來。
蘇曼愣了下,她下意識的翻開嚴寧的筆記,一股又羨又妒的心情翻滾了上來。
蘇曼堅持認為,她的字寫的不好,是家傳淵源,她家喂日日練著毛筆字,那一手字依然如鬼畫符一般,她的字能寫的橫平豎直,已經是僥天之倖。
方才嚴寧一臉漫不經心,筆動的又快,十分鐘記完了她一節課的筆記,她不懷好意的想著那字一定十分潦草,極為醜陋。
可現在一看,滿篇行雲流水般的行書,雖然略有些草,卻格外透著一股灑脫不羈的勁,漂亮的可以貼到牆上讓人瞻仰。
人比人,真是氣死人。
蘇曼啪的一聲合上筆記,惡狠狠的道:“把我的筆記還給我!”
在她發呆的片刻功夫,嚴寧已經把她的筆記毀屍滅跡,準確無誤的藏到了自己的書桌裡,聞言,懶洋洋的抬起眼:“你那字,能看麼?”
蘇曼是什麼人,生性陰暗睚眥必報,嚴寧這句話真把她惹毛了,反正交換筆記吃虧的又不是她,她有什麼不肯的!
蘇曼嗤笑一聲,把嚴寧的筆記往書包裡一丟,皮笑肉不笑的道:“那以後咱們都換著來?”
嚴寧抬起眼,一雙眼乾淨的讓人不忍直視:“好。”
蘇曼在英語上也下過苦功,至少一口地道的倫敦腔不是蓋的,只是她說的好,卻不大會書寫,單詞的拼寫也基本不會,換句話說,這人就是個英語文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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