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讚歎之情,得意道:“不要因為我記不住就隨便唬我,跪一跪就能讓我回心轉意真是太小看我了,我才不相信。”
她最後補充的這一句,原本不過想再從東華口中套出兩句好聽話,但不知為何,卻見帝君聽罷竟陷入一段長久的失神,直至一截枯枝掉落在床帳上打破沉寂,才恍然回神似地輕聲道:“倘若要你想得通,”他略沉吟:“那要怎麼做,小白? ”
鳳九認為,帝君不答自己反倒將話頭拋回來,此乃他害羞的一種表現。也是,他當初為了挽回自己,定做了許多出格之事,此時不忍回憶。她心中大悅。雖然她對於帝君為何要挽回自己仍舊似懂非懂,但這個因由她不是忘了麼,她忘的事情太多,不急於這一時半刻要全部曉得。
帝君蹙著眉頭,似乎有所深思地又問了她一句:“你想要我怎麼做,小白?”
因她已堅定地認為東華此時乃是在害羞,內心滿足,就覺得不能逼帝君更甚。帝君既然想用問她這招轉移話題,就姑且讓他轉一轉。
她撓了撓頭,慢吞吞地回道:“這個麼,照著我的道道來,我一時也想不出該劃出個什麼道道。”停了一停,道:“不過我聽說剖心為證才最能證明一個人待另一個人的情義……哦,這個詞可能你沒有聽說過。聽我姑姑說在凡界十分地流行,言的是同人表白心跡,沒有比剖心示人更有誠意的。因於凡人而言,剖心即死,以死明志,此志不可不重,才不可不信。”看到帝君皺眉思索的模樣,咳了一聲道:“這個,我只是隨便 一說,因為你突然問我想要你做什麼,我就想到什麼說什麼, 但都是墊一墊的話罷了。”
抓抓頭道:“可墊到這一步我也想不出我真心想要讓你做什麼。”
目光略往帷帳的角落處一瞟,眨了眨眼睛:“此時若有一爐香燃著,待會兒入睡可能好些,你要麼就幫我燃爐香吧,再有什麼我先記著,今後再同你兌。夫妻麼,不大講究這個。”夫妻二字出口時,目光有些閃爍,不好意思地望向一旁。
此二字含在唇中,滋味新奇,她不是沒有嫁過,在凡世時嫁給葉青緹屬無奈之舉,有名無實,他從未以妻這個字稱過她,她也未這麼自稱過。
原來良緣得許的成親,竟是這麼一回事。
東華的眼中含了些深意,語聲卻聽不出什麼異樣,良久,道:“也好,你先欠著,隨時可找我兌。”話罷轉身為她燃香。倒叫她有些懵。
果然是成親了,今日她說什麼帝君竟然就認什麼,天上下紅雨也沒有這麼難得。
帝君背對著她坐在床沿,反手於指端變化出一個鼎狀的銅香爐,袖中取出香丸火石,一套動作熟極流暢。
鳳九騰出時候回想,帝君今日的表情,雖然大多在她看來還是一個表情,但似乎有些表情又有微妙的不同。而這些微妙不同的表情,都有些難懂。她搞不懂,也就不打算搞懂,轉而跪行他近些,想看看他燃的何種香。
沒料眼前的紫色背影忽然轉身,她嚇了一跳。瞧著近在咫尺的帝君的臉……和帝君纖薄的親上去會有些涼的唇……她強做鎮定:“我就是來看看你燃的什麼香。”
因她膝行跪著,比坐著的帝君還高出些,難得讓帝君落在下乘。
她不動聲色地直起腰,想同帝君的臉錯開些。
錯到一半,左肩卻被帝君伸手攬住,略壓向自己,姿勢像是她俯身要對帝君做些什麼。
帝君微微仰著頭:“我覺得,你看樣子是在想什麼。”
帝君問出這句話時,她並沒有想什麼,但帝君這麼問了,她就想起了什麼。轟一聲,一把火直從額頭燒到脖子後頸根部。因離得太近,帝君說話時的吐息,不期然必定要繚繞在她的唇瓣,帝君追問:“你在想什麼?”
看著帝君放大的俊美的臉,鳳九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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