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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在這時,車門忽爾便開了,李玄度一身清華,笑著踏進了車中。
秦素抬頭望住他,驀地一伸手,扯住他胸前的衣襟,一把就將他拉進了車中,旋即“哐”地一聲合攏了車門。
旌宏恰在此時回首,正好瞧見秦素一頭扎進了李玄度的懷裡,不由再度彎眸而笑。
年輕真好啊。
也只有這樣年輕好看的人,這樣依偎相擁著,才會叫人特別地懷念。
她笑著打馬走在車邊,不由自主地豎著耳朵聽裡頭的動靜。
這是桓子澄交代下來的任務,要她牢牢看著這對年輕人,洞房之前,不許他們有出格之舉。
“尤其要防著李九這廝”。
這是桓子澄的原話。
旌宏的面上又有了笑,繼續光明正大地聽壁角。
車廂裡好一會兒皆是無聲,直到馬車行過了百里,才有斷斷續續的語聲響起。
“那隱堂可是本宮的陪嫁,夫君切莫忘了這一點。”這是女子的聲音,清弱動人,如同歌唱,嵌在陣陣馬蹄聲中。
男子清弦般的語聲隨後響起:“都依夫人的,夫人想怎麼做,為夫都聽著。”低沉溫柔的語聲,只聽上一聽,就能想見那郎君的容顏。
車廂裡隨後傳出了清脆的笑聲,復又是女子微微煩惱的聲線:“我不喜歡隱堂這名字,討厭得很。”
“那依夫人的意思,該當改個什麼名字才好?”男子好脾氣地說道,語中滿是寵溺。
“便叫藏劍罷。”女子笑著語道:“收藏之藏、長劍之劍。劍在匣中,待時而飛。”
“這名字好,便依夫人。”男子的語聲響起,清弦如奏琴:“從此後,隱堂便改叫藏劍山莊便是。”
車廂裡再度傳出了女子的笑聲,如若黃鸝啼鳴,直驚得那樹上山雀飛了出來,一路撲騰著翅膀,飛過這一隊馳向北方的車馬,飛過大片的薄雲與廣漠雪色,漸漸去得遠了……
(全文完)
朱弦一拂餘音在,卻是當年寂寞心
我想,這世上又有幾個人,能敵得住魏晉風流的魅力?
魏晉之於我,就像是一幅彩畫之於它的觀者,那畫中軒軒韶舉計程車子、廣袖雍容的女郎,以及那個時代所獨有的動盪與混亂、哲學思想與價值觀,天然地就具備了一切小說的元素,引得人深陷其中。
所以,我選取了這個時代的諸多背景設定,架空出了一個偽三國亂世。
最初寫的時候,其實沒打算寫成這樣的權謀文。
但是,隨著大綱的細化,我卻漸漸發現,所謂重生,絕不是一朝重生、萬事瞭然的篤定,相反,它是一個漸進的、由清晰到模糊、由已知到未知的過程,有趣,但也複雜。
此外,我也不想重複上一本書的內宅情節。
一個要改朝換代卻又出身卑賤的女人,她是不可能在後宅裡完成這一切的,她必須走出去、去爬到更高的位置、去得到更大更多的助力。
所以,這本書就被我寫得晦澀了,我猜大家看得挺吃力,因為我自己重看的時候,也挺吃力。
這應該還是我沒把握好的原因吧,其實完全可以讓格局小一點,把故事往精緻裡寫的,但我就想試一試,能不能寫出個聰明人和聰明人之間鬥智鬥勇、改換江山的故事。而當寫完最後一個字,俯視整個故事的全貌時,我只能說,它與我想象中的權謀爭鬥,還有一定的差距。我沒有把它最好的樣貌呈現出來,這讓我覺得遺憾,也讓我對能堅持看完本書的親們充滿了感激與欽佩。
感謝這一年零兩個月來各位親愛的讀者們的陪伴,謝謝你們每一個人,能夠陪著作者君,倍著這本冗長的、繁鎖的小說,渡過了這樣漫長的一段歲月。
接下來,又要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