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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最後,付出了生命。
其實,她才是最幸運的那一個,不是麼?
比起那些所謂的榮華富貴,這些將心捧在她眼前的人,才更珍貴,不是麼?
看著秦素明淨的雙眸,桓子澄終是展顏而笑。
溫暖燦爛的笑容,瞬間便攏向了秦素的身上,讓她打從心底裡暖將起來。
“蓁蓁是個很好的孩子,為兄知曉的。”桓子澄溫聲說道,抬手指了指那本薄冊:“這個你也收起來罷。”
秦素垂目看著那薄冊,點了點頭:“好,多謝桓郎。”
仍舊是以舊時的稱呼喚著桓子澄,並不曾叫他一聲“長兄”。
桓子澄的心裡,些微地恍過了一絲憾然。
可是,再一轉念,他又覺得理所應當。
這個秘密,將會永遠地沉睡下去,如果秦素這時候改了口,萬一哪天叫順嘴了,卻又是不必要的麻煩。
思及此,他忽地記起一事來,遂站起身來,往秦素身邊跨了一步,和聲道:“把手伸出來。”
秦素微怔,旋即伸出了手。
桓子澄從袖籠中取出一物,放在了她的掌心。
略有些堅硬的事物,還帶著些許他身上的體溫,落入手掌時,似有暗香浮動。
秦素心頭微動,垂眸看去,便見在手掌之中,躺著一枚烏沉沉的木質印章。
檀木印!
居然是檀木印!
她第一眼就認出,這正是她前世見過的那枚真印。
她忍不住將印章拿起,仔細檢視。
沒錯,這的確是真品,無論是觸感而是字跡,以及那印章磨損的程度,皆與她前世所見一模一樣。
“你是……從哪裡得來的?”秦素疑惑地看著桓子澄。
她是真沒想到,桓子澄居然能把真印給弄到了手。
“此印,得之於某個無人的墓葬。”桓子澄將印章拿起來,放在手中把玩著,“兩處墓葬,是紫鬼並玄鬼找到的。”
秦素瞬間瞭然。
所謂兩處墓葬,肯定一是指真的郭元巧之墓,而另一個則是其生母之墓。旌宏手下有十二名鬼將,紫鬼秦素早有所知,至於這個玄鬼,想來也是其中比較擅長尋物尋人的。
思及至此,秦素不由長出了一口氣。
這本就是她一直懸心之事。
她曾經請李玄度幫忙去找,只是,李玄度對付一個隱堂已然頗為吃力,且他又是唐國人,人手有限,查起此事來卻是有些費手,最後甚至根本勻不出人手繼續往下找。
如今,這印章既然落在桓子澄手上,則她便大可安心了。
“啞叔何在?”桓子澄驀地喚道,語聲極為突兀。
秦素微驚,再一抬頭,便看見了啞奴那張憨厚的臉。
“主公有何事?”啞奴叉手說道,復又抬起頭,向秦素笑了笑。
秦素於是又吃了一驚。
啞奴從來沒跟她笑過,這一笑,還真讓她有種受寵若驚之感。
正自愣神間,便聞桓子澄的語聲響了起來:“勞啞叔動手,毀去此物。”
秦素心頭一跳,轉首看去,便見桓子澄將檀木印交予了啞奴。
啞奴接印在手,手指一卷,復又一張。
那方檀香微渺的印章,便在這一卷一張之間,化作了齏粉。
細細的黑色粉屑,從啞奴的手指落向地面,被風拂起,不知吹往了何處。
啞奴叉手一禮,一個轉身,人又不見了。
直到這時,秦素才真正地反應了過來。
桓子澄這是把真印給毀了,毀得十分徹底,連點渣渣都沒剩,完全就是化成了灰。
“皇城裡的那枚檀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