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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
“這是我從二兄那裡求來的字,想請二姊幫忙參詳參詳,我該學哪一篇的字才合適。”她一面說著,一面便將兩頁詩文展開,攤放在了秦彥婉的面前。
“原來是為著此事。”秦彥婉瞭然地點了點頭,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她遞來的在紙上,逐字細看起來。
這兩頁紙一文一詩。文是抄錄了《易經》裡的一段話;詩則為古體五言詩,卻是秦彥昭自己寫的。
昨日秦素一定要求了他親筆寫的時興詩文來看,秦彥昭最近卻是因著守孝,學問上便疏懶了些,總共也就寫了一首詩,文卻是沒有的,便拿了前些時候抄錄的文字湊數。
“這上頭的字我倒都認得,但意思卻不大明白,所以才來請教二姊姊。”秦素細聲細氣地道,神情微有些侷促。
秦彥婉和氣地看著她,柔聲道:“請教二字我可不敢當。不過,這一篇,”她纖長的食指點在抄錄的那篇《易經》上,搖頭道:“於你暫且無用。這字自是極好的,但意思卻過於艱深,你如今學還太早了些,依我看還是先放一放罷。”
學字不是光抄字形,還要懂字意。秦六娘是個連《孝經》都看不明白的人,你叫她去理解《易經》,便如令小兒拉大弓,不僅會傷了小兒筋骨,亦會使之對弓箭產生懼意。
秦彥婉以為,秦素的一顆好學之心,若是因畏懼而止步,反為不美,還是循序漸進為上。
秦素聞言便點頭道:“嗯,既是二姊說這個太難了,我便抄那篇吧。”她一面說,一面便將那篇名為《冬夜感懷》的詩拿了起來,面上含了一絲歡喜:“我也覺得這個好,雖然不大懂二兄在詩裡說了些什麼,但讀起來很舒服。”
秦彥婉讚許地道:“六妹妹這樣便很好。文章到手,先好生朗讀幾遍,也許讀著讀著便能明白了。”
秦素聞言,滿面欣然,遂起身道:“那我便讀一遍,二姊聽我有沒有唸錯。”
秦彥婉頷首:“甚好,你且讀來。”
秦素便端端正正地捧了紙,朗聲誦讀起來:
“人生知何似,微雨過驚鷗;鷗飛如時去,雨落萬古愁。
乘雲看蒼海,提劍踏浮舟;顧此更殘夜,使我多煩憂。”
詩不算好,意氣滿紙,卻是少年人的心性,只有最後兩句暮氣重了些。至於多用陳句,此乃剛學寫詩之人的通病,秦彥婉自己都不能免俗,自不會去挑秦彥昭的眼。
秦素唸完詩後,便切切地望著秦彥婉,似是在等她評判。
秦彥婉作勢撫掌道:“讀得很好,無一字唸錯。”
秦素暗裡無奈長嘆。
這詩的問題這麼大,秦彥婉這個聰明人都沒聽出來麼?
第062章 殘夜憂
秦素捺下心神,仍是擺出虛心求教的模樣,指著詩問道:“還請二姊賜教,這詩寫的是什麼意思呢?”
秦彥婉十分耐心,當真便逐句解釋了起來:“這詩的頭一句是感嘆人生短暫,就像飛鳥掠過細雨一樣,倏然便過去了;第二句仍是感慨人生,說那飛鳥飛得那樣快,便如時光飛逝,而那細雨又是那樣的多而密,就像人生在世諸多的憂愁煩惱;第三句則是抒發胸懷,說的是想要擺脫這人間煩惱,像鳥兒一樣自由自在,像俠客一樣無拘無束;最後一句卻是有些傷感了,說的是願望雖然很美好,可卻無法實現,只能守著漫漫長夜,置身於人間諸多煩憂,真是讓人……”
她忽地收住了聲音,眉間飛快地掠過一絲愕然。
“怎麼不說了,二姊?”秦素追問道,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她。
秦彥婉卻像是沒聽見,雙眸只鎖在那詩上,漸漸地,臉色便有些發白。
她方才一直沒注意到,在那詩文左下角隨手標著一個日期,便是今年的十月初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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