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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快記起,下一刻,便有些擔憂地四處看了看。
周圍的其他司機都正疑惑的看著我們這邊,其中,自然還有那位之前拒絕了我10萬的那個司機。
雖然這位司機始終沒有答應我的條件,但我早已將10萬匯進了他的戶頭,他也並沒有將錢還回來——有了他這種默許的行為,我不擔心他會跑去和胡欣說些什麼有的沒的。
其實這樣也好,他不會因為出賣了僱主而受到良心譴責,更獲得了一筆不小的橫財。
但是,如果他想要去想胡欣告密,我就把匯款記錄送到胡欣那裡,要他飯碗不保。
我看著洪司機,知道他在擔心什麼,建議道:“洪師傅,我們到僻靜處去談?”
他眼神頗為慌亂,胡亂點點頭,隨著我走向一旁的灌木叢。穿過灌木叢中間的鵝卵石小路,通向會場外頭。
這裡人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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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小姐,你當時在電話裡什麼也沒有明說。這次又……特地來找我。是,為了什麼事?”
我笑。
笑容無害:“一筆交易。”
“不用擔心,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我只是想向你求證一件事。唯一的要求是,你必須對所有人保密。”
勞工處的資料顯示他受胡家僱用時間不長,3年而已。
他要比既想要忠心、卻又割捨不下金錢的那位,要可愛許多。
“2月17號,你載著胡夫人和一位……”我停住,考慮措辭,“……先生,去墓園掃墓。”
洪司機垂下眼睫,思考、回憶。
看他此時的表情,我已經有十足把握,這筆交易,能順利談成。
在商場上許多的戰爭,與其說是金融知識的博弈,不如說是雙方內心的較量。讀懂一個人的心,是從此人手中獲得利益的最佳方式。美國常青藤盟校都把心理學科引進到商學院,也是出於此音。
可惜,我的心理學往往是所有學科中最弱的一門。我甚至需要自己的心理醫生定期做輔導。回國後短短一年,我再不需要心理醫生。我的內心,慢慢壯大。
我的這些進步,統統要歸功於今天這場婚禮的新郎,自然,還有那位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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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告訴我,那位先生是什麼人?”
他沒有回答我。
他在考慮,也許,考慮該不該告訴我,又或許,他正在考慮,該開什麼樣的價碼。
“你不用立刻回答我,考慮好了,聯絡我。至於條件……由你開。”
我說完就走。
他知道我的聯絡方式,我不逼他,給他時間考慮,甚至連價都由他自己開。這麼大的便宜,沒有不撿的道理。
我走出不過幾步,他便叫住我。
“條件,由……由我開?”
比我想象的要快。我掬起笑容,回身,返回。
從包裡取出支票簿,沒有填數額,直接在末尾簽上名,撕下,遞給他:“對,由你開。”
他攥緊支票一角,很用力,直至直接泛白,咬咬牙:“他們……胡家,對我很好。可是我……我孩子生病,現在正急需要一大筆錢。我本無意背叛我的僱主。”
我微笑,點頭,表示理解。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我在這一期的新加坡法制週刊上見到他。是封面人物。”
我立刻取手機,準備打電話回去查這一期的封面人物是誰。
“……另一個……”他繼續道。
另一個?我愣住,這時電話那一方已經接起,我反應過來,暫時掛機,聽他怎麼說。
“另一個我認識,是環球的總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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