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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
孔大狗就繞前繞後地看著肖團長,山上的人對肖團長已經不陌生了,這次把肖團長帶上山的又是孔大狗和另外兩個弟兄。此時的肖團長就滿臉內容地望著馮山。
其實不用肖團長說什麼,馮山就知道肖團長為何上山,肖團長是想勸說自己下山。當年日本人來過,國民黨的胡團長也來過,說一千道一萬,轉彎抹角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下山參加他們的隊伍。
馮山不想攪在其中,當初和日本人為了細菌事件攪在一起,完全是誤打誤撞。國民黨的胡團長前些日子來到山上,也勸其下山,並許諾給他個團副的角色。團長、師長的他看不上眼,他要的是在二龍山的這份寧靜和守望。現在山下到處兵荒馬亂的,就他這裡清靜。他不想下山的又一動機,就是在這裡可以守望南山的槐。槐居住的南山距這裡也就幾公里的樣子,南山和二龍山像一對父子似的相守相望著,每天馮山都要向南山方向張望幾回,望過了,心裡就踏實了許多。雖然槐一門心思地想殺了他,可在他的心裡,兒子就是兒子,槐就是槐,一想起槐他的心裡就開始潮溼和溫熱。他相信槐不會做出不仁不義的事來,因為槐是他的兒子,他對槐堅信不疑。南山不僅有槐,還有他父母的墳冢,包括菊香的墳,他們依舊像親人似的長眠在南山上,也在靜靜地望著他,正因為如此,他沒理由不守望下去。
正文 下部 父子(4)
肖團長說了許多勸其下山的理由,肖團長講這些道理時,他的目光越過肖團長的頭,虛虛實實地向南山方向張望著。肖團長把話鋒一轉就說:你們要是不下山,國民黨會對你們下手的。
他聽了這話,目光虛空地望著眼前的肖團長,國民黨的胡團長他見過,如果國民黨部隊有能力拿下南山和他們的二龍山,也許早就下手了,還用等到今天?他懷疑地望著肖團長,肖團長就笑笑說:他們想把你們這兩座山當成大本營,遲早要下手的。
馮山此時立起身,風吹起他的空袖管一飄一抖的,他臉上的肌肉抖了抖,他只有在賭場上才有這樣的神情,半晌,他咬著牙說:要是國民黨的隊伍不攻打呢?
肖團長就又笑一笑:那就算我白說,你帶著你的人,好生地在這裡待著。
說完馮山就鐵嘴鋼牙地說:要是國民黨隊伍攻打我二龍山,那我就投奔你們,誓死和他們為敵。
話說到這個份上,肖團長就不再說什麼了,他站起身,緊了緊腰間的皮帶,帶著警衛員,一聳一聳地朝山下走去。
馮山望著肖團長的背影,揮了下右手道:大狗,送客!
孔大狗就帶著兩個弟兄顛顛地護衛在肖團長左右,腳高腳低地向山下走去。馮山站在一塊石頭上,目光虛空地望著孔大狗把肖團長送下山。
在馮山的心裡,沒人敢對他的二龍山動一根指頭,二龍山的地形易守難攻就不用說了,關鍵是他手下的弟兄們都身手不凡,百發百中,別說區區國民黨一兩個團,就是有千軍萬馬,也休想撼動他的二龍山。
南山地勢雖比不上二龍山,但槐經過這麼多年的歷練,早就把南山修築得固若金湯了,明碉暗堡到處都是。他相信槐的力量,守住南山也並不是件多麼困難的事情。馮山這種自信完全來源於一種經驗,他的經驗在紛繁複雜的戰爭格局中,二龍山和南山只是戰爭中的兩枚棋子,要想贏得這場戰爭的勝利,就要動一動這兩枚棋子。對戰爭的操控者來說,他們就是兩枚棋子。
那是一個月清風爽的夜晚,經過一冬的苦熬,山上的雪已經化了,樹梢已經泛綠,遠山近野開始有冬眠過來的蟲,發出試探的叫聲。那天晚上,馮山站在二龍山上,望著頭頂的滿月,每逢這時,他心裡總會有一種說不出的悵然,他想到了以前的日子,爹,娘,菊香,當然還有槐。物是人非,滄海桑田,他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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